这间网红清吧下午客流量也不断,正值暑假期间,全是本市的年轻人聚在这里聊天拍照,彼时,旁边几桌全部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强势围观。
圆头表哥指着苏一灿就蛮狠道:“我小妹看见姓杜的家里都是你的病情分析报告,你他妈仗着有病…”
话没说完,苏一灿拿起白芯凡面前的水朝着她表哥的脸就泼了过去,而后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砸:“我仗着有病杀人不犯法,你脖子痒了伸过来。”
此话一出整个清吧鸦雀无声,就连准备上前劝说的服务生都顿住了,苏一灿眼里布上可怕的血丝,加上一夜未睡,人已经熬上了火,浑身透着煞气,让人难以侵犯。
圆头表哥满脸愤怒地抹着脸上的水,苏一灿懒得再跟他们纠缠,转身就走到岑莳那桌,敲了下桌子:“走。”
这会圆头表哥反应过来了,他当众被个女人羞辱,一时抹不开面子,眼看苏一灿就要走出清吧,朝她背影就吼了句:“我看你这个女人欠收拾。”
他跨过沙发朝着苏一灿跟去,岑莳慢悠悠地站起身,一米九几的大个子不急不慢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将本就不宽的走道堵了个严实,还朝他逼近了一步,将他逼到了这桌的卡座里,这下连清吧二楼的人都下来围观了,只不过岑莳个子高,正好将圆头男卡在死角,后面的人看不大清。
圆头表哥正在气头上,张口就骂道:“没眼睛啊?滚开。”
岑莳没有挪动分毫,而是语气平淡地问:“你想干嘛?”
圆头表哥眼睁睁看着苏一灿走出大门,赶忙推了下岑莳,急道:“劳资不弄死那个女人以为我他妈吃素的。”
岑莳眼里早已没了刚才面对苏一灿时的澄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乖张的戾气,身型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缓缓伸出长臂,从刚才他坐的地方拿起那瓶喝完的啤酒瓶,对着圆头砸了下去。
顿时,清吧内响起一阵尖叫,岑莳颀长的身影立在原地,他手中还拿着碎掉的酒瓶口,眼里幽寂得像一汪池水,用最平静的情绪干着最狠辣的事,仿若鹰击长空,苍劲却也冷漠。
而后慢悠悠地将已经破碎的酒瓶口在手中转了一圈,锋利处对向自己,眼睛不眨地划了一道口。
……
半个小时后,他们一起被请去了城南派出所,路上的时候苏一灿都没搞明白,自己都已经出了清吧,这弟弟到底是怎么和那圆头打起来的?
在派出所里配合调查的时候,圆头表哥一个劲地撒泼,对着岑莳直飙脏话,反观后者,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眼尾都不给他一下,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他说要弄死我姐,我担心出事拦了一下。”
说着似有若无地将受伤的手搭在膝盖上,伤口还有半干的血渍,岑莳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澄澈坦荡的眼神,天生的眼尾微垂,给人一种无辜感。
这一对比,但凡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些倾斜。
在车上的时候苏一灿倒是没注意,这下才发现岑莳干干净净的手上多出一道伤口,内心顿觉过意不去。
再也听不下去圆头男的骂骂咧咧,站起来把岑莳一挡,对着圆头男就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没动手,你没动手他伤口哪来的?到了派出所还没句实话。”
毕竟一个第一天回国,与她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的弟弟,要不是圆头男先动手岑莳为了拦他,怎么可能会受伤?
苏一灿基本已经断定肯定是圆头男先开打,这一来一去搞得圆头男百口莫辩。
岑莳此时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为自己出头的苏一灿,眼里划过一抹久违的笑意,恰巧落在圆头男眼中,气得他闹着要调监控。
他本以为调来监控岑莳会慌,结果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吵,直接将板凳拖到窗边的角落,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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