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倒是平淡地用中文回道:“什么也不做,没车。”
对面几个男人眼里挂上了一丝不屑,没有人再跟岑莳说话,他们开始聊起了豪车楼盘和股票。
旁边女的跟苏一灿喝酒,岑莳垂着视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却听见几个男人忽然用英文讨论道:“肯定玩完就踹了,当初真看不出来杜一个自命清高的穷小子野心这么大,利用灿舅舅的资源就这么闯出头了,也是厉害,再看灿,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
另一个男人感慨道:“还记得高中那会,老廖咱们几个哪个不想睡她,当时要真睡了,就她这身材保不准我能娶回家多玩几年,哪舍得踹了。”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阵哄笑声,道:“你特么少来,你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除了这句,前面全是用英文交流的。
岑莳的手背上还裹着纱布,垂着视线手指滑过酒杯边缘,侧眸看向苏一灿,苏一灿原本在跟旁边女的说话,见岑莳端起酒杯看向她,瞬时夺过他手上的酒对他说:“你少喝点,你手上不还有伤吗?”
对面几人见苏一灿还挺体贴小帅哥,姜少又用英文嘀咕道:“混得不咋地,还找个吃软饭的。”
话语中满是讽刺,岑莳夹了个冰块往酒杯里一扔,洋酒立马溅了出来洒到了姜少放在旁边的手机上,姜少也没给苏一灿面子,瞪了岑莳一眼说道:“小伙子注意点。”
就在这时孙老四喊苏一灿过去喝杯酒,苏一灿虽然没在意这些人一直在说什么,不过明明都是中国人,坐在一起还故意装个逼说英文,难免让苏一灿不太舒服,而且他们说的那些生意股票和她现在的生活早已不是一个圈子了,她借机就想带着岑莳走人。
不料岑莳语气平和地对她说:“你去吧,我又不能喝酒,在这坐会。”
苏一灿想想也是,带岑莳过去不喝酒有些不给孙老四面子,还不如把他留在这,于是对他说了句:“那你坐会,我一会过来找你。”
岑莳面上挂着笑意:“好。”
然而苏一灿刚走,岑莳的表情就冷了下来,那双干净的褐色眼眸里顿时酝酿着几丝轻慢的味道。
姜少一行人见苏一灿不在了,想捉弄捉弄岑莳,知道他受伤不能喝酒,还故意找他玩骰子,嘴里说着:“小兄弟,玩几把,别怕啊,灿姐又不在,男人有点男人样。”
岑莳慢悠悠地回了句:“随便。”
几人一看小伙子上钩挺快,立马将桌上的酒杯全部满上,倒了纯的不加饮料,姜少对旁边那个微胖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让他来摇,显然这人属于他们当中比较会玩的。
令人诧异的是,几轮下来,刚才明明一次都没赢过的岑莳,现在反过来把把都赢了对面,甚至一度让他们怀疑这骰子是不是有鬼?
微胖男一连喝了五六杯,有点扛不住了,张口说道:“兄弟,见了鬼了?”
岑莳倒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还好心建议道:“要么我们换一副?”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微胖男感觉不踏实,立马同意换一副骰子,然而换完后结果还是一样。
本来苏一灿还怕姜少那几人会劝岑莳酒,老远看过去,岑莳也没动杯子,便放下心来没再注意他。
微胖男也算在国内外玩过不少场子的,有些东西见得多了自然懂些门道,到这时,他突然说不玩了,姜少说了他一句:“怎么回事啊马彬?”
那叫马彬的微胖男压低声音对姜少说:“不太对劲,你没看到这个小子一会平摇一会竖摇吗?我以前在澳门看过人这么玩,平摇骰子平行滚动数字不容易变,竖摇出大几率高,但这不是绝对的,他能把把都赢不失手,除非能记住每个骰子的数还能把握好每一次摇的力度,一般人搞不来这个,除非经过专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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