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确实是个读书人,与他一样。 凤山矿里大大小小几百号人,真正的读书人就矿监大人一个,他时常感觉到寂寞,如今又见到一个。 虽然只是个小小童生,但也让矿监大人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欣喜。 这再次开口,语气便柔和很多。 “你说有要事?” 他将文牍还给江夏,问到: “这小小凤山矿,能有什么要事?” 江夏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打开纸扇,遮挡住口鼻,低声对矿监说: “大人可知昨夜塌方?” “嗯。” 矿监点了点头,江夏又说: “大人可知,被埋在下面的,都是谁?” “莫打哑谜!” 矿监有些不高兴了。 江夏呵呵一笑,说: “是如意坊的狗腿子们,七个管事,外加五六十的打手仆役,小生今日前来,便是给大人报喜的。 自今日起,大人这个矿监,便算是实至名归,贼人已除,这凤山矿,就归朝廷所有了。” “!!!” 矿监听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便又听到江夏朗声继续说: “这都仰仗大人神机妙算,布下奇谋,暗遣小生做事,又有老天垂帘,才让大事已成,为国取得凤山矿,大大的打压了如意坊贼子的嚣张气焰。 大人不愧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为民做主的强项好官。 小生心里佩服的紧,已让门下数人,把大人妙计除贼的事在凤山街广为宣传,让凄苦百姓都知道大人的恩德。” “住口!” 矿监越听心中越不安,脸色煞白的呵斥到: “本官何时让你...本官都不认识你!休要胡说!” “唉?大人这是做什么?” 江夏一脸诧异,他煞有介事的说: “难道不是大人前些时日与小生密探,定下除贼之策吗? 大人来凤山街这几年,从不和如意坊人接触,洁身自好,视之为贼的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大人又一心报国,不忍见国家财产,被恶人霸占,便卧薪尝胆,侦查形势,再以妙计除贼。 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他见矿监的脸色越发惊惶,心里暗笑,又一本正经的指了指那几个放在矿监院中的箱子,慢条斯理的说: “那便是缴来的贼赃,如今都送到大人院中。 这一路上,凤山街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大人不妨如实上报,有小生这人证,又有那些钱财物证,是大功一件呢。” “住口!住口!滚出去!” 矿监这会心里乱糟糟的。 他对江夏已是双眼含怒,恨不得亲手握着大棒,把这个灾星乱棍打出去,以此来证明自己清白。 如意坊那是什么等级的豪商? 岂是他一个小小矿监敢去撩拨的? 自己可还有老婆孩子呢,老家还有一家人呢,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破家灭门,就在眼前了。 “无人会信你乱说!你赶紧滚!” 矿监大骂了一句,江夏也不在意,他收起纸扇,慢悠悠的说: “旁人信不信无所谓,大人信不信亦无所谓,只要如意坊的刘坊主,和那个草菅人命的蠢货刘宝信了就行。 大人觉得,那两人听说此事,信是不信啊?” “你,你!” 矿监伸着手,指着江夏,面色煞白,手指颤抖,打理的极好的胡须都在抖动,显然是急火攻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两人信不信? 不重要的。 凤山街七名管事和如意坊的五六十人惨死,算是一巴掌抽在如日中天的如意坊脸上,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事情的真假,到这一步,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流言传开,如意坊为了维持住声威名望,矿监一家人,必死无疑。 更何况,小小凤山街里出了这么大事,他这个矿监有监管之责,本就逃不开干系。 “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大人。” 江夏轻声说了句。 矿监一副如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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