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眼前这头狼妖并不难缠。 它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崽子。 它自己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江夏甚至都没有用诱供的手法,只是稍微逼了逼它,它就把自己的过去全部说了出来。 很直白的就承认了它出生在万兽宗,几乎从未和外界有过交流,因为有修行的天赋,所以从小就被万兽宗长老驯养做战兽。 像极了江夏记忆里那些刚毕业,还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大学生。 没有心机,不懂得隐瞒,就像是根基不稳的积木,稍微遇到自己掌控不住的局面,就会满盘皆输。 当然。 当然也有可能眼前这个妖怪,是老谋深算的狡猾者,它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出来迎合江夏的询问。 甚至这些时间里,对罗格和黑手会成员的忍耐和善意,都是伪装出来的。 目的只是让他带自己回苦木境,避免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江夏贸然带它回去的结果,必然不太好,也许一到苦木境,这头狼妖就会大发凶性,把江夏连皮带骨的吃掉。 就像是它吃掉刘宝那样。 一口吞。 都不用花力气咀嚼。 “那一夜里,你伤到了我的下属,还给我的合作伙伴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精神损失什么都不说了。 单说经济损失吧。” 江夏从旁边搬了把椅子,坐在那房间之外,看着站在栏杆后面的女狼妖,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烟气逸散,让那嗅觉敏锐的狼妖不满的打了个响鼻,后退了几步。 它似乎是个爱干净的妖怪。 它住了好多天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杂物和异味,看来那个万兽宗的死鬼长老,把它教的不错。 不愧是大宗门,果然有排面。 连驯养的战兽,都这么讲究。 “你那一天的发狂,给这个基地造成了几乎不可挽回的损失,防卫力量被你消除大半,你也看到了,他们面临一场战争呢。 你带来的破坏,真的很难用金钱来衡量,按理说,他们是可以直接杀了你的。” “那不是我愿意的。” 傻乎乎的狼妖不服气的说: “我那时被你们打伤,兽性控制不住,你既然有修士朋友,就该知道,我们妖怪就是这样的,一旦受了重伤,就有可能被兽性控制。 再说了,前些日子,那些机关人来打他们的时候,我也帮忙了。 你的那位朋友还取了我很多血,你知道在万兽宗里,我这样的纯血妖怪的血有多贵重吗? 我觉得这就相抵了。” “不要你觉得,姑娘。” 江夏摆了摆手指,说: “要我觉得。 好吧,你说的也不错,那是你和老罗的事,我不太好插手,那就说说另一件事吧,关于我们救了你这件事。” 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根古怪的法器,如针一样的,放在手中。 狼妖一看到那东西,顿时毛发炸裂,后退几步,摊开爪子,嘴里还发出如凶犬一样的呜呜声,眼中也有凶光浮现。 显然,它不喜欢江夏手里的东西。 “这个,被你叫驭兽针的东西,是我和老罗亲手从你脑子里取出来的,用你的说法就是,我们不但救了你,还给了你自由。 没了这东西,万兽宗就控制不了你了。” 江夏看了狼妖的反应,他翘起腿,语气夸张的说: “那可是自由啊,姑娘。那是无价之宝。 你该补偿我们,在我看来,你觉得自己这条命值多少,你就该给我们多少。 那场手术的花销,你这些日子的营养液,食物和娱乐时花掉的电费,以及你身上这衣服,和被你掏了个洞,弄坏的裤子。 这些都是钱呐。 如你所见,我是个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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