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都变得尖锐起来。 他抓着烟杆,大声说: “就在我老友救百姓时,突有邪修现身袭杀,这凤阳郡本就香火不盛,老友又在分神救百姓,哪能抵挡那袭杀? 只是几息不到,我那友人就被邪修击碎灵躯,他们以阴邪法器收了我老友神魂,又趁着地动,把城隍庙中金身砸毁。 本地修行不多,这事自然无人得知。 而事后,桃符院的上报文书里,我那老友,竟只有个‘护民而亡’的评语。 他们连监察都不派! 根本就不管我老友亡故的本因! 好似我那友人死的毫无价值,好似他多年在本地辛勤,好似他用心护住生灵,于上官来说,毫无益处!” 土地公拄着枣木棍,在地面上狠狠点了几下,义愤填膺的说: “诸位,你们说,这岂是人做的事?” “节哀。” 崔城隍虽知道上一任死的不明不白,但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他抿着嘴,安慰了一句,淮安公却摇了摇头。 他还说完呢。 “小老儿没本事,法力羸弱,虽记得那些邪修面目,却报不得仇,只能一路悄悄尾随他们,见他们过了东土边境,入了南荒。 小老儿是本地土地,入他处地脉便要法力变弱,藏匿不住,只能眼看凶手离开,却无能为力,又听闻他们彼此交谈。 说是来自一个什么‘阴魂教’...” “啊!阴魂教!” 石榴这会猛地起身,它说: “本怪听说过这个,就在南荒大泽边缘,靠近星谷的某个山沟沟里,镇山婆婆当年还去驱逐过他们,说是一会专修鬼道邪术的邪教徒! 难怪当年镇山婆婆赶走他们之后,就再无消息了,本以为是散去了,却没料到,他们竟转移到了东土这边。” “但他们在凤鸣国搞这么大阵仗,还要插手凡人国度兴衰,暗中掀起战乱,到底为何?” 江夏皱着眉头问到: “莫非就只是为了搞破坏?还玩的这么大,拉了城隍入伙,这是在撩动桃符院的虎须啊。” “他们,是为了魂魄。” 崔城隍语气萧索的说: “本国二十多年和平修养,但为何香火总是不旺?皆因那伙邪修,在本国大城中,都有如京畿那般聚阴地存留。 凡人死去,魂魄不得往生,被阴地捕获,化作怨灵,受苦无尽。 长此以往,便无有往生婴孩,自然人丁是越发稀少,至于那些邪修俘获了魂魄,把他们送去何处,又要做什么。 本官查到现在,却也没有查的清楚。 但想想,也无非是以无辜魂魄做邪器,练邪功,既是邪修,那什么丧心病狂之事,他们都做得出来的。 其实本官,也曾被那恶人寻过。 话里话外都是引诱招揽,说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就有好处给本官,还许诺说他们手里有鬼修秘典。 能让我摆脱香火束缚,修成阳神,得大自在。 但本官一直与其虚与委蛇,拖着不应,让他们不得在我凤阳郡设下聚阴地,但实话说,本官确实已撑不住了。 凤鸣国三郡城隍,有两个都投了敌,十二府土地,除了淮安公外,其余也都信不得,上面又有上官压着盖着。 就如层层黑幕一样。 本官在其中就算有心想要鱼死网破,也求不来一丝光芒。 本已是心力憔悴。 那一日,却偶遇那位大人...” 说到这里,崔城隍霍然起身,朝着江夏拱手一拜,他说: “江道友,还有石榴监察,本官确实有小心思,为求自保,但也是为了我凤阳郡一地百姓,才用了这不该用的办法。 将两位拖下水来。 皆因那位大人所说,江道友乃是天地异数,命格极硬,司九天之法,就如过江猛龙,见不得恶事在前,要做金刚手段,显菩萨心肠。 这他人能破的局,道友可破。 他人破不了的局,道友亦可破。 纵观道友行事至今,一路走来,斗败刘如意,又在墨霜山中闯出名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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