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介璞兄,兄弟小做了准备。”
“哈哈,我也是如此但自知不行,在此再次预祝跃亭旗开得胜,让北人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不可能,只要李后庭不出,他们不会心服,惜哉,此次又难见他。”
说着甄宝玉叹息了一声,只是他这一声带着少年的锐气——从同窗同年,故旧知交那里,他早已听闻过他人对他与李桂的比较。
而他也真想和李桂同台较一较,愿因无它,和李桂一样,在甄家有覆巢之威的情况下,他也想在士林里立些名声,捞些保命的资本。
而在诗词的较量中打败李桂无疑是最快、最大的捞取名声的方法。其他方法,纵然在花魁大赛诗词夺魁,但有李桂横隔中间,终究做不到最大化——不击倒李桂,北方的生员终究不服。
只是昨晚在冯紫英给他的接风洗尘时,他就听到了忠仁王对付李桂的手段……心中只能引为憾事!
于此同时翠云楼主楼二楼,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处,忠智王凭栏而望,看着鱼贯而入的士子,心里不由的默喜:“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矣!”
而在这时一个小黄门颠着小步跑了过来,到了忠智王身边,尖着公鸭嗓子媚笑道:“王爷,沈先生和周先生来了。”
闻言忠智王抬脚就走——沈正阳曾经做过他的老师,他不敢怠慢。当然也是因为如此,他亲自去西山后,沈正阳抹不开面子,不得不下山。
翠云楼的正堂雕梁画栋,牛油巨烛的照射下,能容纳三五百人的大堂,宝光盈然,但是为了明月,忠人王还是把歌舞台搬到了外面,而且为了更好、更近距离的赏析美人,歌舞台搭的很矮。
至于正堂,门前一笼轻纱薄幔,成了诸楼美人彩排之地。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
众人行礼的纷纷声里,忠智王一边环抱着拳,一边快步走向到了沈正阳、周天演跟前,随即抱拳笑道:“两位先生能来,幸何如之。”
“王爷客气。”
“王爷客气。”
叙礼毕,忠智王把手往前台一伸,笑道:“两位先生请上座。”
世间的一个道理是越是压轴的人物出现在场合时往往是开始的标志,而沈正阳和周天演是忠智王专门请来的,沈正阳官至副宰,又讲学西山,隐隐是士子领袖,绝对称的上是压轴人物但是此时重要人物还没来,因此待沈正阳和周天演在前面第一排正中坐定后,忠智王便笑道:“两位先生请稍等,还有一位异客要来,这位异客却是来自海外,向来仰慕我中土文化,可能是听说了小王的诗会,昨天特意拜访了我……”
忠礼王刚说到这里,沈正阳和周天演突觉前面一静,扭头望去,只见前面水塘的东侧,一行奇装异形的人正在走来,奇装异形者有男有女,最为夺目的确实领头的一个女子。
高悬的灯笼之下,两人看的分明,这女子身材高挑,凸凹有致,一看就有生儿子的潜力,只是打着联垂的满头黄发,满头的珊瑚、宝石,似甲又似衣的露臂短袄,在沈正阳、周天演的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毕竟不是我中华之种!”
见此,虽然那女子异域风情实足,但沈正阳和周天演心里还是小小的鄙夷了一下。
不过当看到围观的众人伸长的脖子、谗言欲滴的眼神,心里却不由的动了气:“非礼勿视,真真是有辱斯文!”
思忖之间,那女子已经在众人目光的护送下来到了忠礼王跟前,学着大虞女子的礼节开口道:“真真国薇薇安公主,见过忠智王。”
薇薇娜得声音清脆如铃,但声调却很怪异,比如三声的‘国’字读成了四声的‘过’字,听起来古里古怪,但正是这些怪异引发了众人的寻奇探幽之心,望着薇薇安脸上的白纱,大多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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