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走到田中身边,问道:“刚押送来的死刑犯是谁?”
“松前藩的江户定府代理,永仓勘次。”田中回忆道:“已经入狱好几年了,据说是和甲州的宝藏有关,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永仓勘次,听名字就知道是永仓新八的爹。
秦明再问:“永仓新八和市川,又是怎么进来的?”
知道尊王攘夷四人组“埋伏刺杀”英国人的,只有当天在小木屋的几人。
后来松平容保和哈里斯,按着秦明的想法,将消息捂下去了,连田中这个佃岛监狱负责人都不知道。
按理来说,只有身上确定背负杀人罪的另两人,才会被归为死刑犯,永仓和市川,最多只能关起来。
可他们还是被列为死刑犯。
秦明入狱的第一天就觉得不对劲,本打算问一问,后来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现在看到永仓新八神情异样,就又想起来了,看来判死刑的原因,多半和永仓勘次有关。
“他们啊...偷了二十两。”
“....”
秦明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德川幕府有明文规定,谓之:“窃金十两者,斩。”
这十两不管你是一次性的盗窃十两,还是累计偷盗十两以后的量刑结果,总之“窃金十两”就是斩罪,反之如果只偷了九两三分,只是流放,不够死刑规格。
换句话来说,永仓和市川,不仅偷了二十两,还是刚好一人偷了十两,这才能一起蹲局子。
这得多老实的人才能干得出的事?
秦明实在想不出,两个搞暗杀的人,会做出和近藤一样的事。
背后必有隐情。
“大ていは地に任せて肌骨好し;红粉を涂らず自ら风流!”
坑里那半死不活的永仓勘定,临死前却突然回光返照,来了力气,大吼了一句辞世诗。
倒没人觉得奇怪,日本人讲究临死时诵一首“辞世“,死囚也不例外。
秦明蹲监狱的这几天,时不时有狱友练习,他们不分白天黑夜的念诵,甚至以情感俱佳,感人肺腑得到掌声为荣。
大概和“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类似,死前得放狠话。
“此身此骨归于天地,不沾红尘,独自风流....”
秦明轻轻念着永仓勘次的辞世诗,相当有名,是“甲斐之虎”武田信玄的辞世诗。
ccav曾经播过《武田信玄》,穿越后秦明也在不断学习,对武田信玄有些了解。
“武田信玄统治甲州时,邀请矿工开采境内金矿山,得以富甲天下,据说,甲州的矿山至少蕴藏着50万两的黄金。”
“所谓甲州的宝藏,不会就是甲州金吧?”
秦明心中猜测着,这么大的数额,饶是他也有些眼馋。
坑里桂小五郎已经行刑完毕,干脆利落的砍了永仓勘次的脑袋。
永仓新八看到脑袋滚落在地的时候,身子晃了晃。
田中忽然道:“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啊...”
“原本是安排的磔刑,代替打役行刑的武士老爷一来,就随他处置了,居然选了个最轻松的砍刑。”
磔刑算是日本刑罚里比较残忍的了。
打役要用长枪从死囚的腰部,朝上用力捅,捅上二三十下,等到血流如注、没消化完的食物从被捅穿的胃里流出来,才停止。
砍刑就是砍头,相比之下没那么多痛苦。
“桂小五郎.....”
秦明记得桂小五郎疑似尊王攘夷的贼人,现在江户全城都在搜捕他们,最好的做法,应该是蛰伏或是溜走。
但桂小五郎却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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