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笑着冲里间喊了一句,一名年岁不大的小宦官答应着跑了出来。
“侯爷,这大热的天,煮什么茶呀,要不上两盏冰汁吧?”
曹腾见这小宦官没大没小的,显然与刘志平日里关系亲密,不由得会心一笑。
“无妨,就来两盏冰汁吧。”
张亮见客人开了口,立刻开心地准备去了,根本没征求主人的意见。
“不知曹常侍有何贵干?”
刘志也没计较,含笑看向曹腾。
“无事,只因当年与老侯爷有些交情,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
“原来是先父故交,失敬。”
刘志肃然起敬,重新站起来施礼,这次还郑重地先将衣带系好了。
曹腾狭长的眼中冒出精光,急忙还礼,“小侯爷无须客气,当年平原王在京都时,我正好侍奉过些时日。”
听曹腾提到父亲从前的封号,刘志也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多说。
曹腾察言观色,忽然语出惊人。
“小侯爷可知今日朝堂之争?”
刘志摇摇头,“我在这里孤身一人,又不能随意走动,实在是消息闭塞得很,难道朝上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今日朝议,太尉李固、司徒胡广、司空赵戒及大鸿胪杜乔,联名推举清河王为帝。”
这消息刘志显然不感兴趣,“清河王是先帝兄长,又贤名在外,挺好的啊。”
曹腾狡黠地一笑,随后爆出的话却让刘志大吃一惊。
“大将军梁冀却不同意,力推蠡吾候继位。”
“我?”
刘志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双眼瞪得溜圆。
随即又忍不住爆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案几都差点儿被他给掀翻了。
好容易止住笑声,还是满脸的忍俊不禁,“失礼了,呃,这也太搞笑了。”
他的雅言并不标准,带着些奇怪的口音和用词,不过还是能听明白。
“侯爷因何发笑?”曹腾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还不好笑吗?我只是个小小的蠡吾候,无依无靠的,凭什么继承大统?”
曹腾呵呵一笑,神秘地凑近了他,“妙就妙在这无依无靠四字上,何况你还是当今太后的妹婿,有太后和大将军这样的靠山在,怕什么?”
刘志顿时语塞,伸手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不瞒曹常侍,本来太后确实是下了诏书,着我来京都完婚。”
“可现在时运不济,遇着了国丧,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婚事是不是取消了。”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满脸的苦恼。
曹常侍一笑,“蠡吾候说哪里话,太后金口玉言,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至多只是延了婚期罢了。”
“哦。”刘志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眼珠一转,趴过来低声问道。
“曹常侍常在宫里,应该见过太后之妹,你能不能悄悄告诉我,她长得怎么样,脾气性格如何?”
见他丝毫也不关心帝位,反而着急未婚妻子的容貌品格,曹腾笑得更亲切了。
“你说梁小姐啊,长得嘛……比你略差点儿,性子活泼跳脱,是个直脾气。”
他说得很有技巧,刘志完全没听出话里的玄机,立刻笑逐颜开。
“活泼点好,我最怕那些个淑女了,话都说不上两句,憋死人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曹腾便起身告辞了。
“多谢侯爷盛情款待,腾必有所报。”
刘志一愣,这客气话过了头吧,不就两杯冰糖水吗,哪里算得上盛情款待。
也许人家习惯这么说吧,刘志呵呵一笑,不在意地摆摆手,“等到能出去了,曹常侍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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