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烦躁的眯了眯眼,忽然觉得那阳光好晃眼。
这么远,他有点看不清楚净川的脸。
直到楚净川走到他身侧,他才醒神,他笑了一下,挑了一个青色的果子:“师兄,这是给我的吗?”
楚净川看他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吃都吃了。
还用问?
“我小时候也经常吃这种果子,”路漫漫又咬了一口,吃高兴了,话也多了,“那时候没东西吃,全靠这种树上的野果活命。”
“没东西吃?”楚净川看着路漫漫的眸子似乎暗淡了一下,他皱眉道,“你爹娘……”
他想问,你父母呢,但又怕路漫漫和他一样,都是孤儿。
“爹娘,”提到这个称呼,路漫漫似乎愣了一下,“他们太忙了,没时间管我,我一年也见不到他们几次。”
楚净川沉默了,总算知道路漫漫身体不好的原因了。
他走过去,手在路漫漫背上停住,最
终在肩膀上拍了两下。
路漫漫:“……”
这么一耽误下来,已经日沉西山了。
“师兄,”路漫漫道,“鬼头刀……”
楚净川扭头,把刀从背上取了下来,煞气开始重新聚集,并且越来越黑。
路漫漫看着煞气汇聚的方向,道:“是西南。”
……
原本还需要再找一会,结果路漫漫一不小心崴了脚,楚净川为了抓他,两个人一同滚到一个山洞内。
洞内一片漆黑,楚净川捏了一个火决,虽有些模糊,但大致能看清洞内景象。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石洞。
或者说是一间房间更贴切。
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烛台,书卷。
路漫漫咦了一声,惊奇道:“这里还有人住?难道是你上次提的鹤莲君?”
“应该不是,”楚净川走了过去,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桌子上并没有灰,很显然主人要不就是离开不久,要不就是还在居住。”
这话就有点吓人了。
楚净川捏了个火决,把桌子上的蜡烛点燃。
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面前的景物丝毫不差展露两人面前。
尤其是床上躺着的那个无头人格外明显。
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此刻一动不动。身上虽然有煞气环绕,看上去却格外老实。
这个石洞是无头煞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无头煞。只是目光碰到他的那一瞬,倏然狂风肆虐,桌子上火苗摇曳了几下,倏然灭了,背上的鬼头刀徒然暴动。
那刀疯狂的震动着身子,像是发出哀鸣,格外壮烈。
两人紧皱眉头,被刀震得耳朵疼,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倏然一变,石洞慢慢褪去,消失,树木拔地而起。
嘶吼声,马蹄声塞了一耳。
四周,穿着战服的士兵相继出现,厮杀中,血流成河。
路漫漫木着脸,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楚净川脸也瘫道:“静心,这是煞气所形成的虚景,都是假的。”
煞气最浓厚的时候,周围人可能会被煞气侵蚀,被拉入受煞之人的潜意识之中。
当然,这也是解煞的最好的时间。
他这话刚说完,仿佛是为了映照什么,耳边倏然响起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
一片厮杀中,这叫声尤为刺耳。
不是牧芸瑾又是谁。
牧芸瑾那个小傻子脚踩在不远处的枯枝上,死命抱着大树,哭的撕心裂肺。他涕泗横流看着这方,“师兄,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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