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便要迈步离开,景玉宸却是伸手阻挡了一下。
“太后,既然有误会,不将误会解除,你就走了,岂不是,给人诟病的机会?”
之后景玉宸缓步走上前,目光落到牢房中去。
待看见,被捆绑着的邵乐成时,眸光一滞:“松绑!”
狱卒迟疑的站在原地。
苗晴画转过身去,“哀家看谁敢!”
此时牢门还是敞着的,景玉宸皱着眉,朝牢房中,迈步走去,停在邵乐成的身前,亲自动手。
苗晴画气恼怒怒吼:“摄政王!”
但景玉宸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将绳索解开后,接住邵乐成朝下栽倒的身子。
邵乐成虚弱的笑了笑:“你若晚来了,就怕我扛不住了!”
景玉宸丝毫不嫌弃,满身是血的邵乐成,在一旁安抚道:“我若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之后他搀扶着邵乐成,朝外一步步的走去。
苗晴画脸色僵硬着,十分难堪,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景玉宸,恨不得在景玉宸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但景玉宸却是丝毫不在意,只冷漠的开口:“太后这般喜欢对人用刑,真应当让文武百官欣赏欣赏,不然,可惜了你的杰作!”
苗晴画深吸一口气:“此人,是在金禾房中抓住的贼人,摄政王,你若袒护他,等同承认,是你指使的他,夜闯金禾的房间!”
“若这是你想要的口供,好,本王现在就承认,是本王指使,如何?”
景玉宸身子颀长伟岸,站在苗晴画的身前,自有一种强大的气场。
苗晴画固然有太后身份,可此刻,景玉宸好似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威慑力,只冷漠的收回视线,当着她的面,搀扶着邵乐成朝外走去。
还不忘边走边开腔:“明日早朝,太后不如将苗家人齐齐叫上,本王,也好,质问一声,苗家是如何教出的女儿,竟这般毒打,先帝子嗣。”
搀扶着,邵乐成出了牢房,邵乐成也昏迷了过去,景玉宸将人直接背起。
一旁有狱卒上前:“王爷,不如让卑职来吧。”
但景玉宸只是吩咐道:“寻辆马车来。”
将邵乐成放在了马车上,景玉宸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竟也发了高热。
回到王府,将邵乐成安置在床榻上,邵乐成一遍遍的喊着:“勾琼......勾琼......”
“别喊了,先忧心忧心自己,一路回了京城,是否有染上瘟疫吧。”
翌日,早朝。
景玉宸身穿官服,早早到了朝堂上。
而苗家的人更早。
看见景玉宸时,笑着开口:“摄政王,不是你下令,叫我们不要擅自出府,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觉得没有我们这些人,你是不是处理不来,朝中事务?”
景玉宸神色冷漠,“今日所议之事,事关重大,诸位还是严肃些比较好!”
见景玉宸一个年轻小辈,竟是这般,故作老成,几人面露不屑,哼了一声,别开视线。
之后,苗晴画带着小皇帝到了。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都起身吧,今日摄政王,只唤了苗家中人来,不知道摄政王,这是要宣布苗家什么重大事件呢?”
景玉宸目不斜视,神色冰冷,淡淡开口:“昨日,微臣将乐成带回了王府,寻了大夫,大夫诊脉得出结论,伤口处,沾染大量白盐。”
“而鞭痕,严重的,深可见骨,太后,他究竟是犯了,怎样十恶不赦的大罪,才要承受这等刑法?”
景玉宸质问的声音,十分严厉,在场苗家人听去,皆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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