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眉心一动:“说起来,苗夫人几年前小产过一次,也是被苗御史接去京城后,发生的事吧?”
李夫人听她提起这个,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嗯。之前夫妻两在家乡,家中清贫,苗御史一心想要博功名,两夫妻也就一直没生养,后来苗夫人被接去京城府上,一年后,倒是终于有了喜讯,怀上了。只是老天不长眼,好像说没怀几个月就小产了……而后损了元气,身子越来越孱弱,也没再怀过。说来也是可惜……”
说到这,脸皮又轻微一扯,吸了口气凉气:“但,如果像你说的,苗夫人是长年累月被人下毒……那她那次小产,指不定也是因为中毒才会……”
温瑶点头,示意李夫人的猜测是对的。
李夫人凉气阵阵,又有些义愤填膺:“到底是什么人竟是这般狠辣?……苗御史专情得很,虽已位列高位,可这几年后院除了苗夫人,倒也没其他女人啊,应该不是妻妾争风,莫不是有人想害苗御史,误伤了苗夫人?毕竟苗御史这个位置,想要加害他的劲敌,肯定也还是有的。”
温瑶沉默了会儿,蓦然发问:“对了,李夫人,既然苗夫人出身并非大户人家,那么,身边的那个檀鸢,应该不是陪嫁丫鬟吧。”
“嗯,檀鸢是京城本地人,是苗御史在京城当官安家后,找牙行买来的丫头,见她做事儿聪慧爽利,一直带在身边使唤,后来接了妻子来京城,便将檀鸢拨给苗夫人用。”李夫人见她独独问起檀鸢,疑问:“怎么了,温大夫,怎么忽然问起檀鸢?莫不是她冲撞了你?哎,京城的丫鬟都是眼高于顶,颇傲慢的,你也别跟她计较。”
温瑶摇头:“我只是觉得,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说话举动,这檀鸢倒是比苗夫人看起来更有几分主子气势。如今李夫人您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原来檀鸢比苗夫人先进了苗府,一开始又是照顾苗御史的的大丫头。这苗御史后院又没妾室,檀鸢身为最得宠的丫鬟,自傲几分,也正常。”
李夫人倒也不笨,听明白了几分她的怀疑:“温大夫,你莫不是怀疑,檀鸢那婢子生了取而代之的心,因妒生恨,所以……给苗夫人下毒的,是檀鸢?”
温瑶淡然:“我只是随便一说,并无实证。毕竟,若真有人给苗夫人投毒,身边所有人,都值得怀疑,檀鸢是苗夫人身侧最亲密的丫鬟,自然也要考虑进去。别说檀鸢,便是苗御史本人,都有嫌疑。”
李夫人低低吸了口凉气。
两人说着,已走到了衙门影壁附近。
温瑶与李夫人告辞,便先离开了。
……
回家后,当天夜里,桂花巷宅子的偏屋里。
这间小屋,温瑶专门改建成了自己炼药和看书的地方。
相当于是自己的小工作室兼书房了。
温瑶将华姵澜的头发与指甲放入了专门验毒的银器内。
不多时拿出来,那几根头发与指甲壳果然,都变了颜色——
全都变成了黑色。
变色的时间很是迅速,颜色也没有什么过度。
说明华姵澜的毒已经很深了。
果然是沉积多年的毒药所致。
温瑶又仔细查验了一下,这毒物比较小众,并不是民间常用的几个寻常毒物,其中好几个成分,都是来自于西南群山间的几样药草。
可大晋朝疆域大部分都处于中原、江南这一代。
西南地带,便已经超出了大晋国土,是化外蛮荒之地了。
显然这毒物,并非产自大晋。而是来自西南外域。
不管怎样,如今最紧要的事,第一,要先断掉毒源,免于华姵澜继续受毒物加害,第二,就是要研制出解药,让华姵澜体内已经有的毒素,尽量清空。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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