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几日不是要出宫采买吗?就那一天!本宫每个月会有一日留在祥丙宫书房温书,旁人不得打扰,那天本宫便吩咐下去,会待在书房。傍晚之前,便能回宫了,神不知过不觉。”
神不知鬼不觉个头啊!
温瑶仍是不为所动:“殿下要出宫,我拦不住,可不要拖我下水。”
元若见她油盐不进,只能暂时没说什么了,与她说了几句,便放她回尚食局。
温瑶告辞离开前,却又喊住她,眼巴巴:
“真的再不考虑一下?”
温瑶见他这副被圈禁的鸟儿似的、向往自由的模样,也很同情,但,再同情,也不能陪着这小家伙胡来:“殿下,就别为难奴婢了。”
元若也就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温瑶本以为这事儿算完了,没想到接下来每日元若都会派身边近侍来问自己心意。
她哭笑不得,却还是每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不过说实话,这一次元谨的西郊练兵,确实是比往常要长得多。
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之前他也常去西郊军营,但至多三两日就回了,然后便会进宫述职。
这次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军务,竟是半个多月了,还没回京的意思。
问起宝顺,宝顺也不太清楚西郊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着倒是还真有点紧张。
这天傍晚,元若身边的近侍常喜公公再次来了,这次倒是没像之前那样试探她心意,而是说太子唤她过去。
这是看常喜几次都说服不了自己,又打算亲自上阵?
到了祥丙宫,温瑶行了礼。
果然,还是为了去西郊一事。
只是元若今天表情有些凝重,道:“你果真不想去一趟西郊?”
温瑶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只道:“殿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就行行好,别逼我了。”
她已经等着元若软磨硬泡说服自己了,也准备了一肚子婉拒的话。
却听他道:“平邑王好像出事了。”
温瑶一肚子话顿时卡在喉咙管,冒不出了,一下子也没缓过神来:
“……出什么事了?”
元若认真地看着她,黑黢黢的眸子里浮现出难得的忧心:
“本宫听说平邑王在西郊受了伤,还挺严重。是无意听父皇与梁王在御书房说话时提的,因为怕乱了人心,此事没抱出去,所以暂时也没人知道。”
温瑶心脏咯噔一下。
半会儿,才道:“怎么可能?受伤?平邑王去西郊只是练兵而已,又不是打仗,能受什么伤?太子莫不是在耍我?”
肯定是想要她陪着一起去军营,才会胡言乱语。
“受伤也不一定非要上阵杀敌。据闻是平邑王在巡视勘察军营制造的火炮时,引火线出了问题,在现场爆炸,伤了很多人,平邑王便是其中之一。”元若小脸暗淡,“因为受伤不便移动,再加上想镇定军心,安抚受伤,平邑王才留在军营治疗,没有即刻返京。”
温瑶喉咙管一紧。
元谨这么久没回来,确实是事实。
难道是真的出事了?
却一时还是不肯相信,毕竟来的太突然了:“殿下真的没骗我?若有这么大的事,早就传到宫里来了,多少有点音讯,可我之前从没听说一点风声。”
元若无奈了:“说了是新造的火炮爆炸,若是对外宣告,岂不是证明我大晋军事不行,自制火炮太差?平邑王那边自然对外瞒得紧紧。父皇也不许对外吐露半句。你当然不知道。”
温瑶动容。
“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什么,明日我们去看看。”元若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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