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蒙古将军?
康熙仿佛喝醉了,站起来晃悠了两下,慢悠悠的开口,“皇祖母此名取的极好,小阿哥便叫做赛音察浑了。”
高坐上的交谈声停止,底下歌舞又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太皇太后博学多才、慈爱心肠,夸赞皇上的孝顺之情。
低头饮了一杯梅花酒,也跟着周围人随口附和几句,仪敏是彻底认识到孝庄太后的科尔沁情节之深。
终究事不关己,仪敏感慨几声也就过去了。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康熙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封位定下!
不仅是仪敏,后宫中消息灵通的几位都在翘首以盼,像王佳庶妃、李庶妃这种,在宫里熬了多年还是个庶妃,闻此喜讯,更是日思夜想,恨不得今天就收到圣旨。
可让人失
望的是,一直到年都快过完了,康熙都一动不动的没半点动静。
仿佛开始时露出风声的不是他一样。
……
康熙十一年,元月初六,大雪。
雪花窸窸窣窣的落在树枝上,屋内点了两个炭盆,又摆了一盆新折的腊梅,寒香阵阵,格外怡人。
仪敏靠在窗边,看着昨夜堆起的雪人,雪人堆得矮,身上披着一件仪敏穿旧了的外衣,恰好是喜庆的银红色,远远望去就像雪中站着一位红衣娃娃,与节日的气氛很是般配。
“招财!不要往外跑,”青梅眼尖手快的把小猫咪蠢蠢欲动的爪子按住。
招财就像是猫族熊孩子,活泼好动又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对外面白茫茫的积雪向往不已,逮到机会就冲出去。
可它年纪太小,正是脆弱的幼崽期,仪敏怕冻到生病,并不许青梅等人把它放出去,这小家伙又机灵,常常青梅绿柳几个满屋子的按住它。
每当这时,仪敏便捧着手炉乐呵呵的看着。
“青梅,把它带到屋里,把昨天做好的布偶给它咬着玩,有了玩具,它就不会老往外窜了。”笑归笑,仪敏还是给出了解决方案。
因着雪天路滑,皇后便免了这两次的请安,仪敏挺长一段时间不用出门,在屋里都是穿的家常半旧衣服,头上戴着一朵藏蓝色的缠花,耳上坠着一对南珠耳环。
颇有些温润清爽的美感。
“这两天都没太阳,给招财做的小衣服都洗了没干,不然给它套上衣服,就不怕它出去受寒了。”
倒了一杯茶,仪敏端着杯子站在窗前,给寒气一吹,原本还有些烫手的杯子,慢慢凉了下来,又懒得放回去,便一扬手,把杯里的水都倒在了窗户外面。
原本平整的雪地给水浇的塌陷了一块,仪敏觉得有些可乐,坐在窗边的小榻上笑了起来。
在炭盆边添炭块的绿柳听见了,回头一瞧,无奈道:“小主,您还说招财,您自己不也是不顾惜身体吗?这窗边多冷啊!”
仪敏犹带笑意,“我又不日日如此,一年就这么一个月会下雪,错过了多可惜啊,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嘛。”
她不仅不离远点,她还伸出手臂去接雪花,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绿柳你知
道吗,我有一年冬天特别想出来踩雪,可那时我病的很重,连走下床都不行,自那以后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保重身体,年年都能出来看雪。”
这还是仪敏第一次主动对绿柳提起过去的事,绿柳不由放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听了起来。
她很认真的说道:“小主的身体现在就很好。”比一般女子都要好的多。
仪敏捧着五六片雪花回头看她,“可是我已经快三年没出来玩过雪了。”
她微微鼓起腮帮子,面上挂起失落,看的绿柳霎时就心软了,她柔声道:“要不小主换上厚衣服,奴婢陪你出去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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