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无碍,咳咳......”
沈景行咳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手脚有些发软,勉强将自己拖出了内室,门外青安扶住了他。
“回书房。”
沈景行开始后悔自己早些时候把屋顶弄漏的举动了。
如若不然,现在还能在自己房中休息,现在好了,只能在书房凑活着了。
“殿下,青书已经去找莫大夫弄药了。”
青安将沈景行带回书房的时候,他已经撑不起身子,只能无力的依靠在软塌之上。
“可有神医清水的下落了?”
沈景行闭着眼,勉强开口,声音微弱。
青安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了一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从沈景行第一次发病开始,他们已经找了快两年了,可谓是掘地三尺,将整个千秋国都翻了几遍。
得到的只有无数次的失望。
久久没有听到声响,沈景行便知道了答案。
有些无力的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
刚刚,这里因为一个人剧烈的跳动着。
可很快,这里就会停止跳动。
他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已经要压制不住了。
这次柳若初带来的迷月香之所以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就是因为他体内本就带有剧毒,迷月香与之相比,太过渺小。
却也是特别的。
就好像往茫茫大火中扔进了一带面粉,虽然与大火相比,面粉微不足道,却引起了爆炸,和更严重的灾情。
他不敢让白晓瑾查看他的脉象,便是因为
知晓自己怕是......
可是他对白晓瑾的感情好像也要压制不住了。
他敢趁着夜色,打着婚前不见,思念倍增的幌子偷亲她;可以借着醉酒的名头,将这份感情流露出一点;可以仗着她太子妃的身份......
于她而言做戏的一切,于他都是真心实意的。
今日他更是明白,只要他能继续努力下去,迟早有一天,白晓瑾的心会是他的。
可他不能了。
让她动心,再把她一个人抛弃在这世间......
他的妻子,看似性格潇洒、别具一格,实际上却是个脆弱多疑的女孩儿罢了。
她不该再承受任何痛苦了。
他也不能把她身上的尖刺一点点拔掉后,让她一个人再度承受风雨的摧残。
“青安,让青书派人去查老二,越清楚越好。”
“啊?殿下这是......”
青安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沈景行。
“你去便是。”
“是。”
虽然不明白沈景行的用意,但青安依旧点了点头,退出了书房。
沈景行缓缓睁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不会将白晓瑾推给沈齐远,但如今京中形势复杂,若是自己死了,更是瞬息万变,他不知道白晓瑾到底有多少势力。
在京城中能用的又有多少。
只能先替他打算着,最起码,自己死后,沈齐远或许是唯一一个不想白晓瑾死的人。
沈景行缓了缓,撑起身子,坐上了青安放在一旁的轮椅,推动着自己来到
了书架前。
弯下腰,推开一块砖块,从中取出了一个木匣子。
里面存放着的是他全部的地契房契。
等青安再回来的时候,自家殿下已经坐在了书桌前写着什么。
“你把这些拿着,明日将所有的地契、房契全部转移到太子妃名下。”
沈景行没有抬头,将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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