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个家伙可能就隐藏在暗处窥视你。你要么被它杀死,要么就杀死它。这注定将是一场监视与反监视的对决,就看谁的耐心更好,谁的能耐更大。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机会?为什么你要选择逃离?”
“可如果你死在这里呢?”
“那就死吧。”君临回答:“算算到现在,我已经被偷袭过三次。那个花臂男,还有火山高校的张良他们,再加上你也算一次。阴暗之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将来我们还不知道会面临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不觉醒侦察能力,我们早晚会被人阴死。”
叶清弦默然半晌:“你知道,他可能会在我们最虚弱最无防备的时候偷袭我们。”
“那就说明他更弱。”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叶清弦都没得选择,或者从他们来到这世界起,许多事就已没了选择。
当天夜里,两人就留宿在这儿。
夜很静,听不到一丝杂音。
躺在床上,叶清弦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闭着眼,身体辗转反侧,时不时就要翻个身。
突然,不远处响起呀的一声。
叶清弦一个翻身坐起,手里已握住诅咒之刃,然后她才看到,君临正站在距离她的不远处看着她。
“睡不着?”他问。
叶清弦脸一红,放下刀:“只是有点紧张,总觉得会被偷袭。”
君临笑笑:“就你这翻来覆去的架势,真有偷袭者也被你吓退了。”
“那我到省事了。”叶清弦没好气的哼了一生,重又躺了下去,只是手里依旧抓着她那柄刀,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安心。
躺在床上,叶清弦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黑夜里的繁星一般。
突然她说:“君临。”
“恩?”不远处,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君临恩了一声。
“为什么你会不怕死?”
短暂的沉默。
片刻,君临的声音才响起:“没有人能真正不怕死,问题在于怪物也好,幻想生物也罢,它们并不等于死亡!它们就象是原野上的野兽,也有属于自己的需求与畏惧。你越是怕它们,它们就越是凶狠,你越是不怕它们,也就离死亡越远……它们不是死亡的使者,只是这被遗弃的都市中的可怜虫。”
叶清弦默然,好一会儿她才说:“把可怕的怪物说成是可怜虫,有意思。”
她翻了个身,看着君临道:“那跟我讲个故事好吗?要斩妖除魔类型的。”
君临抓抓头皮:“你这可难倒我了……西游记怎么样?”
“都行。”叶清弦呢喃这回答。
于是君临开始讲故事。
很显然君临的确不擅长这个,他讲故事完全抓不住重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吊人胃口。
这是好事——叶清弦听得昏昏欲睡。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尽管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但她终于还是渐渐睡去……
啪!
再次坐起的时候,叶清弦发现远处的窗外泛起了一片微微白光。
清晨来到。
叶清弦一拍额头:“睡过去了。”
君临捧着脸盆从另一边走来:“看来我果然有催眠的能力,一听我讲故事,你就睡着了。”
“没给你激发成法则能力?”叶清弦斜眼瞅他:“比如催眠?”
君临耸肩:“昨晚上用了十八次绝对真理,一次都没成功……可能是刺激不够。”
两人互相看看,一起笑出声来。
叶清弦这才起身道:“好吧,看来昨晚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也许那家伙真的已经不在这儿了。”
“这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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