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三人回去家中,饭菜已经摆在桌上,是张淑敏的杰作:一大盘炒西葫芦、一大盘小葱拌豆腐,四碗小米粥。
陈玉松看来是饿及了,进门放下袋子小脏手就伸向了蒸锅,“妈,有馒头吗?”
张淑敏打掉儿子的手,“先去洗洗,不差这两分钟。”
灯光下张淑敏穿着女儿昨天新买的粉色套头衫,胸也挺了起来,陈卫东打趣道:“张老师,今天看着很精神啊!”
她看出来,妈妈不但穿了新衣服,新内衣也穿上了,身姿挺拔了许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
张淑敏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老二,不许开妈的玩笑。”
“妈,我是在夸你啊!是不是,小三儿,咱妈年轻了吧?”
“嗯,”陈玉松咬了一口馒头,瞬间又吐了出来,“碱小了,酸死了!”
笑容僵滞在妈妈脸上,她伸手掰了一块馒头送进嘴里,同样咧了咧嘴,“好像、好像是不行!”
陈卫东闻了闻,太酸了,她飞快地说:“等几分钟,我烙两张饼,小三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儿菜!”
不到半小时,屋里有了面香味儿,几张大饼切好摆上桌,半天没出声的奶奶说:“闻着挺香!”
陈卫东扒出几片软软的饼芯,“奶,您尝尝,咸淡正好。”
张淑敏坐在饭桌前,叹了一口气,“我太笨了,帮不上你!”
陈卫东无所谓地笑笑:“这点儿事我能应付,倒是...”她的目光转向陈玉莲,“您应该关心一下姐姐,初三了还有时间出去闲逛...还收人家的东西,很不合适!”
最后四个字,陈卫东加重了语气。
陈玉莲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把事情点出来,被小米粥呛得真咳嗽,眼泪都出来了,“陈卫东,你别血口喷人!”
陈卫东心里愤愤地说:我喷的就是你!
张淑敏后知后觉地问道:“对啊,大半天你跑哪儿去了?吕老师说你的成绩下降了不少,怎么搞的?”
张淑敏嘴里的吕老师是吕良的父亲,也是陈玉莲初三的班主任。
“我、我,”陈玉莲低下头,一脸的委屈,“我背历史和政治背得头晕,就出去换换脑子。”
不耍心机你会死啊?
陈卫东咬了咬牙,嘲讽道:“是啊,你不仅换脑子,还换回来一大包不应得的东西!”
陈玉莲坐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陈卫东,你故意和我作对是吧?那东西也不是我主动要的,是他非要给我买!”
奶奶冷淡的声音打炕头飘了过来,“什么东西?是谁上赶着给你买啊?”
“是三哥,给姐买了好几件衣服,还有...”
陈玉莲一巴掌扇在多嘴弟弟的后脑勺上,陈玉松的脸被打进了粥碗,弄了个满脸花,他气恼地说:“本来就是!”
陈卫东冷冷地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个家里属你的东西最好、最多,不要太贪婪!”
张淑敏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猛地站起身,“你今天去哪儿啦?”
妈妈的脸色很少这么难看过,陈玉莲意识到今天晚上自己不会轻易地逃过审讯,小声说:“地安门,三个人一起去的。”
“都、都买了什么?”张淑敏的声音有些发虚,“是不是很贵重?”
她和陈国彬对第一个女儿一直关爱有加,陈玉莲也称得上是天生丽质,从小深得长辈的喜爱,没想到一直在尽力富养的女儿却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她还不满十六岁,一旦沾染了坏习气,后果不堪设想!
刚有一丝好转的心情又阴沉了起来,她恨自己的无能和大意,眼角流下两行泪水,“你想气死我啊!”
事已至此,陈卫东也不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