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假期太宝贵了,好多事还没做完,假期就没了。
陈卫东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好好陪在吕良身边,幸好他是个懂她的人,知道小丫头有自己有宏图大志。
趁着车站没人注意,他偷偷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我保证定期给你写信,你也要抓紧时间学习,别辜负了自己!”
陈卫东歪着头,嘟着嘴,“嘻嘻,我其实是不想辜负你!”
吕良脸一红,“口无遮拦不知羞!”
“四哥,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不想喊你四哥了。”陈卫东细长的眼睛瞪大了,“我想...”怎么称呼呢,还没想好独一无二的称谓,干脆把球踢给他,“你想听什么?”
“四哥挺好啊!电影里不都是这么称呼吗?总不能喊我四郎吧?”
“你?”陈卫东挥起了右手,脸上有了怒色,心里却美得很,“你这才是胡说八道呢!”
小姑娘又恼又羞的样子太可爱了,吕良假期回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小丫头长大了,越长越标致、越长越可爱,他双手抱拳:“息怒!我的本意是......”
“是什么?”陈卫东追问,心说,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你懂!”吕良一脸的桃花开,“我也懂!”
陈卫东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爆红,不可免俗地说了两个字:“讨厌!”
“老二,我在大学的图书馆等你!”
吕良一脸的真诚,这是他目前为止能说出的最甜蜜、最柔软的话了,说完他把头扭向了别处,小姑娘的那张脸已经与大红的围脖融为一体了,不...能再直视。
这就是谈恋爱?感觉太奇妙、太好了...陈卫东的眼睛仿佛要冒出星星,一切尽在不言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得就是此时的我们吗?
她忘乎所以了,张口说道:“四哥,我的理想就是: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吕良张开的嘴巴闭不上了,用瞠目结舌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你、你居然知道这首诗?”
陈卫东的心虚了,前世她非常喜欢这首诗,但发表于哪一年她没有考证过,听吕良这么说马上反应过来:“你也喜欢吗?”
“我们好多同学都抄在日记本上了,特别崇拜舒婷。”
哦,舒婷前辈,对不起了,本想借您的大作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没想到弄巧成拙!陈卫东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吕良看着有些惊恐的姑娘,目光灼灼,时光时光你快些吧,好想拥她入怀啊!
陈卫东脸上的羞涩渐渐褪去,她垂下眼睑,清清了嗓子,“我、我们该说的、该想的,还有未来,就这样约定,一辈子不能更改!你没意见吧!”
吕良摘下右手的手套,“我们拉勾!”
“切,小儿科!”陈卫东伸出右手的小指,不好意思,太短了,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终于把你勾到手了!”
她定定地看着吕良灼热的双眼,凶巴巴地说:“如有反悔,绝不轻饶!”
吕良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嘴角上扬:“准了......”
圆满!
......
既定计划有条不紊地实施,街道的服装厂从考察、洽商到签定合同,只用了三天。这年月,一切还都是比较简单,一纸协议已经是很正式的约定了,大部分的承诺都是口头上的(有法律意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直到一九九九年才颁布),这样的办事效率让陈卫东震惊。
诸事顺利!
陈卫东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高一的课程已经自学了大半,必须尽快检验一下,好做到拾遗补缺。
吃过晚饭,陈卫东小心翼翼地走到胡同口向吕家大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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