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直射过来,河边钓鱼的人已经回家了。
陈卫东操起口袋里的镰刀朝呼喊的方向冲过去,吕良稍一愣神也追了上去。
跑进玉米地,陈卫东倒吸一口凉气,我去,这特么要和电影《红高粱》有一拼啊,一人多高的玉米杆被踩倒了一片,两个人撕扯在一起,呜咽着的女子正是陈玉莲。
“混蛋,住手!”陈卫东怒喝着,“手里的镰刀也举了起来。”
吕良冲上前去,抱住男人的腰用力地后退。
男人怒不可遏地抬头,“TMD,吃我的花我的,还想甩了我,没门儿!”
当务之急是先救下姐姐,陈卫东的镰刀伸到男人面前,“信不信我割了你脖子!”
趁着男人松懈的当口,陈玉莲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躲到陈卫东的身后,声音发颤:“老、老二,你得救我!”
陈卫东快速在脑子里搜索着记忆,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
那个男人和吕良扭打了几下,见眼前阴谋泡汤大势已去,认命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这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要么给钱、要么给人...算特么我倒霉!”
听这口气,陈卫东捋了一下思绪,如果这就是那晚树下的男人,他应该给姐姐送钱送礼物了,把姐姐当作追求的对像,而姐姐...似乎在利用他,马上要进城了,只能和男人摊牌,男人自然恼怒、不甘,就想采用‘欠钱肉偿’的办法以泄愤怒...这......
吕良冷声说道:“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你的行为已经是犯法了,我去派出所报案,你这是...是...”强*奸未遂他没说出口,眼睛扫了一眼陈玉莲,最终落在陈卫东的脸上,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陈卫东脑子里在权衡利弊,女孩子的名声太重要了。如果在派出所报案,很快十里八村的人就知道了,联想到两年前父亲出事时的情景,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陈家不能再出事了。可,就这样便宜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吗?
“报特么什么报?你先问问陈玉莲花了我多少钱?她特么要不是默认了做我女朋友,我会在她身上花钱吗?我是神经病吗?”
吕良再次把目光移向陈卫东,这有点复杂,给人的感觉是不太正常啊!
陈玉莲从妹妹身后探出半个头,声音透着慌乱:“刘增山,我一直没点头。”
“臭娘们儿!”叫刘增山的男人破口大骂,“你不点头你要我钱?当特么我是傻子吗?哪次叫你你没出来?你这不是默认是什么?少特么废话,麻溜的!”
陈卫东心里一声嘶吼,此刻她深深体会了什么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回头瞪了姐姐一眼,沉声问道:“你用了他多少钱?”
陈玉莲两眼饱含泪水,可怜巴巴地说:“不、不记得了!”
“大约!”
“两、三百,三、四百?”陈玉莲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具体金额她真的忘记了,但说出口的也不是小数目啊,是母亲将近一年的工资,“陈、卫东,你帮帮我,不要告诉妈妈和奶奶,她们会打死我的。”
极度紧张恐慌的陈玉莲破天荒第一次抱住了妹妹,她把头埋在妹妹的肩上,“我保证、以后全听你的,决不做过分的事情,你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的,求求你啦!”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只有陈玉莲微弱的抽泣声,吕良走到姐妹面前:“老二,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拿个主意吧!”
如果奶奶知道了,出现无法挽回的事情,自己是不能面对的,两年的辛苦经营也会付之东流;如果不追究刘增山的恶行,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两权相害取其轻?
陈卫东陷入两难的选择,此时责备、埋怨等等都无济于事,再去追究缘由更是毫无意义,幸好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看来只能快刀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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