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反会被宋军逼着他们这些叛徒返身攻打同军。
面对宋军的进攻尚且有搏命的机会,面对同军的炮火,想搏命都近不了身,傻子才会向他们投降。
而折可求一方的河东兵马也很清楚要想驱逐甚至消灭侵略者,还河东路以安定,就得先打下眼前这三座简陋的营寨。
这一战对攻守双方来说,都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战,不得不尽全力而战。
双方有来有往,打了整整一上午,在折可求部成功清理掉营寨前的部分拒马,开始投入冲车c云梯等器械后,战斗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沙振部出城反击时,折可求部河东兵马的攻势也达到了
最高潮,贺权部大营甚至有少量宋军攀上寨墙。
最危急时,贺权亲临一线,砍杀了两名悍勇的宋军。
见主将如此奋不顾身,原本有些胆怯的新附军士卒也受到了鼓舞,尽皆拿出了拼命的精神。
就在河东兵马与新附军士殊死搏杀之时,同军出城反击的隆隆炮声传来,而威胁新附军后路的鄜延路兵马也退了回去,营中新附军士气由此大涨。
此消彼伏之下,攻寨的河东路兵马压力骤增,好不容易登上寨墙的兵士又被赶了下来。
见事不可为,折可求只能鸣金收兵,以待再战。
攻城拔寨要么一波下,要么旷日持久,半天时间数波攻击就拿下营寨的战例反而少见。
这本是攻城战的常态,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c四次。
只要掌握战场控制权,胜利肯定属于攻击方。
而眼前的营寨外围防御设施已被拆除了大半,敌军要是没有其他反制手段的话,最迟到明天下午,河东路兵马就能踏平三寨,并与鄜延路兵马会合了。
所以,折可求并不急。
但被新附军营寨阻隔的刘光世却急了。
之前,其人担心马军会有损失,投入冲击出城守军的兵力太少,稍遇小挫就退了回来,放任守军出城列阵。
现在,等到敌人列好了阵,刘光世却傻了眼。
徐泽起兵造反后,接连多次打败了赵宋朝廷,成了宋军的头号敌人。
但双方打的几乎都是运动战和攻城战,以至于宋军就没有与同军进行师级以上规模的野战正面对决过。
前年初的朝城夜战,刘光世的老子刘延庆倒是与牛皋做过一场。
可彼时乃是深夜,牛皋没有携带大炮,直接捐甲冲阵,当场就把刘延庆打懵了。
是以,说来荒唐,双方打了这么多仗,宋军的中高阶将领却还不知道同军的阵战究竟有多厉害。
刘光世c姚古c折可求等人便是如此,没有具体的案例可以参考,就只能以精锐宋军列阵之后的攻防能力进行上浮,预估同军的作战能力和作战方式。
现在,刘光世终于见到了同军师一级的大阵,却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
敌军的大阵太严整了,而且在运动中还能保持基本队形。
刘光世出身将门,从小就受过很好的军事常识教育,眼光非常毒辣,仅凭敌人的的队形,就得出了本部人马与其对射肯定占不到便宜的结论。
而且,出城的同军还携带了大炮。
刘光世虽然不清楚这些大炮的具体射程,但刚才的城墙上的大炮打击马军时已经显露了冰山一角。
可以肯定的是,同军大炮的射程绝对超过宋军的弓弩。
如此一来,鄜延路兵马便尴尬了。
若是站在原地不动,就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可要是向同军发起冲锋,队形散乱之下,本方的伤亡就大了去。
其实,刘光世很清楚本部有人数优势,又有快速机动冲击力强的马军,真要不怕伤亡冲上去,未必就不能打败眼前这支人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