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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需要站在城池边列阵,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牵制本方两万多人,并持续打击官兵的士气。
但为了牵制同军,掩护河东路和鄜延路兵马攻城,姚古也只能硬着头皮与郝思文对峙。
不然的话,两万多人压不住对方几千人,才冲击一阵没成功就夹着尾巴撤退,也太打击士气了。
只是,两军一直对峙也不是个办法。
不需要亡命搏杀,只是站好阵列与敌对峙看起来很轻松。
可实际情况却恰好相反。
兵士们不仅要阵列站好,还要应对敌人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高度紧张下,官兵的精神和体力都会快
速消耗。
才过小半个时辰,就有不少宋军士卒受不了疲乏,拄着刀枪大盾歪歪斜斜地站着。
更有甚者趁着统兵官没注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养神。
受养父之命巡营鼓舞士气的姚平仲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姚古身边。
其人发现了很多问题,心中颇有些不安。
“这些家伙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分明是在戏耍咱们,还是让孩儿在这儿守着,大人先回营吃了饭再来吧?”
姚古其实早有撤退的意思,只是没有台阶下,无法承担不起因本部擅自撤退而导致友军败亡的责任。
姚平仲的话成功为其人解套,姚古当即顺着养子的话道:
“好,马军和第三将留下给你,待我吃了饭再来换你。”
父子二人很有默契,为了不打击士气,一句都没不提撤兵,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姚平仲受命后立即整顿兵马,将马军转移至郝思文部左翼位置,第三将安排在其正面,以应对主力撤退时,同军可能进行的追击。
姚古则安排其他人渡河回营的序列,两万多人快速渡过冰河开不得半点玩笑。
南乐镇大溃的惨痛教训过去还不到三年,其人不得不考虑最复杂的情况。
此时冰面足够厚实,倒是不虞有突然破裂的危险。
但兵士们毕竟是在敌军的眼皮子底下撤退,肯定会因恐惧而慌乱拥挤。
若是组织不好,轻则相互践踏,重则撤退直接变成溃逃。
要是敌军趁机衔尾突袭,一个不小心就是第二个南乐镇之劫。
姚古不愧是老于行伍的将门子弟,问题考虑得很全面,渡河的安排很妥当。
事实证明,这些安排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只是,没等其部第一批撤离人员踏上冰面,留守对岸负责警戒的宋军兵士就发现了大批同军已经越过城墙拐角,正在向河面快速靠拢。
警报声越过河面清晰地传来,处于上游的宋军兵士扭头,视力稍好点就能看到下游同军的动作。
敌人也要渡何,他们打算切断本方的后路!
准备渡河的宋军兵卒们顿时大慌,开始骚动起来。
幸好姚古提前做了相应的布置,在各级将佐的呵斥下,兵士们依然慌张,好歹还能保持基本队形。
因为心慌脚乱,渡河的过程中不断有兵士跌倒。
但军队的组织度还在,面对跌倒者,身边的袍泽多会施以援手,倒是没有出现争相踩踏的惨剧。
虽然预有准备,没出大乱子,姚古心中却焦急异常。
敌军这个时候大举渡河,肯定是下游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鄜延路和河东路兵马要么被击溃,要么已经逃跑,只剩下河中府的兵马还在傻傻地为他们断后。
折可求部被同军隔绝,没法直接联系,肯定是居中协调的鄜延路兵马出了问题。
刘光世,额贼你娘!
姚古心里已经骂翻了,面上却不敢有半点慌张。
麾下的将士已经乱了,他这个统帅必须稳住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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