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宁深爱夜阑,或许已经到了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地步,所以才会因对方的重伤崩溃。
同样夜阑对她的爱也一分不少,无论何时他都在为南荣宁考虑。
吕谷主将手放到南荣宁头上,安抚道:“夜阑还没有死,他有醒来的可能,我会治好他,所以你也得打起精神。”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南荣宁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亮,然而很快又恢复了空洞,只吐出一句迟疑的话。
“真的……能治好?”
吕谷主将对方脸上的害怕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刺痛。
他知道南荣宁在害怕什么,她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再也经不起另一重打击,即便是一丝小小的希望,她也不敢触碰,怕被伤得更深。
原本的南荣宁从来不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在印象中,这丫头什么都不怕,像一束光放肆地照耀周围,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能硬着头皮面对,所以别人才会好不保留地信任她。
可现在呢,这样一个明媚灿烂的丫头,竟然畏惧成了这副模样。
吕谷主就这么一个亲传徒弟,如何能不心疼?
他扯开嘴角露出笑容:“你即便不相信我的话,难道还不相信夜阑吗?他将我叫来就是为了治好他,所以一定没问题。”
闻言,南荣宁的身体向前倾,作势要起来,可太久没动弹,她已经站不稳了,但眼睛还是瞪得老大,脸上浮现出激动。
“救……救他,让他醒过来,快。”
吕谷主无奈:“别心急,你也知道他的情况,他并非被敌人的攻击所伤,而且内力释放过量,超过了身体的承受范围,我行医数十年,唯独这种伤是最难解决的,要想让他醒过来,需要很长的时间。”
南荣宁垂了垂眼眸,吕谷主露出笑容:“但我知道,不管需要多长的时间,你都会等着他醒来,我无法断言他什么时候能醒,但可以确定,他一定能醒来,在此之前,你要好好的。”
南荣宁没有什么反应,但眼睛里已经慢慢浮现出微光。
只要有希望就好,不管多久她都会等的。
确定了南荣宁没事,众人便离开了地牢,夜元不解地问:“谷主跟侯爷怎么会这么快到子桑国?是庄主传信的吗?庄主从那么早以前就预料到现在的事了?”
“你主子是个多精明的人你还不知道吗?那小子在出发来子桑国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所有可能。”
“所有的可能?”
谷主叹了口气:“这些年一直有人在盯着夜阑,随时准备对他出手,之前在东洲他还算安全,可一旦出了东洲地界,那就是敌人的天下,他的行踪暴露是必然的,要想确保安全,最好的方法就是待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可奈何南荣宁是容家的后人,他不得不跟着一起过来。”
“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他做的最坏的打算,他预料到自己会濒临死亡,所以给自己留了一手,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为的就是等我过来。”
闻言,秋目皱了一下眉头:“等您过来有什么用?先前夜阑的身体一直都是您在调理,不也没有多大的好转吗?他哪里来的自信,敢确定您一定能治好他?”
吕谷主摇头:“实际上,我们在多年前就有过一个假设,夜阑的状况以正常情况下是肯定无法根治的,所以我们假设出了另一个方法,让他冲破身体的极限,置死地而后生,只要成功,他的身体会痊愈,内力不再受影响,实力也会回到全盛时期。”
秋目一怔:“您的意思是,夜阑是故意释放强大的内力,将自己逼上绝路的?他疯了吗?”
“大概吧,我在收到他的信件时,也认为他疯了,但他说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风险大,可一旦成功,没有任何人再能威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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