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峰听到门外传来的女孩的笑声,以及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就放下抹布,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手才搭到把手上,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老板,小姐。”沈云峰笑着跟推门进来的俩人打招呼。
梁谨言走在前面,梁玢茹跟在后面,俩人看沈云峰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就各不一样了。
梁谨言脸上流露出的,是那种欣慰赞赏的神色,而梁玢茹呢,在门外的时候嘻嘻笑着,进到店内看到沈云峰,矜持地收住了笑意,但是脸上还是带着高兴的神采。
“云峰啊,昨晚上玢茹就告诉我昨天店里发生的事了。”梁谨言拉着沈云峰,一起坐到椅子上,“作为恒兴老板,店里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心痛,我自问待他宋一江不薄,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来。”
沈云峰理解梁谨言此刻的心情,毕竟作为良马收藏品市场以及关中知名古玩店,恒兴出现这种事,被外人知道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作为老板的梁谨言,脸面上肯定是不光彩的。
“云峰,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以后恒兴我可就交给你了。”梁谨言拍了拍沈云峰,“至于怎么惩戒宋一江,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云峰啊,你怎么看?”
梁谨言神情严肃地看着沈云峰。
沈云峰想了想,说道:“古玩这个行业,里面从业人员素质本就良莠不齐龙蛇混杂,恒兴出现这样的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看了眼梁玢茹,笑了笑,“关键的是,没有给店里造成损失,所以,我的意思是,宋师傅那里,还请老板能容让一下。”
沈云峰看着梁谨言。
作为外来户,沈云峰深知在关中扎根生存下去的不易,以梁谨言跟董麒昌以及古玩协会一些人的关系,如果放话出去,宋一江想要再在关中古玩圈子里混下去,几无可能。
梁谨言拧开茶杯喝着茶,没有表态,一旁的梁玢茹,抿着嘴唇,看着父亲,安静地站着没有插嘴。
沈云峰笑了笑,接着说道:“宋一江师傅之所以做出这种有损个人声誉的错事,我分析原因有二。”
梁谨言放下手中茶杯,看着沈云峰,示意他说下去。
梁玢茹手背在身后,瞪着一双大花眼睛看着沈云峰,等他说话。
她很不理解,被宋一江和宋忠叔侄二人处处排挤针对的沈云峰,现在居然开口要替他们求情。
“其一,经过仿五蝠八桃盘和冷枚真迹这两件事,宋一江师傅因为没有看出其中蹊跷,被我这个学徒抢了风头,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沈云峰分析道,“其二一个原因,就是年度大比在即,作为鉴定师,宋一江师傅很看重这次的比赛。在我没有成为鉴定师之前,那代表恒兴比赛的肯定就是他。”
梁谨言缓缓点了点头,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再看沈云峰时,脸上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他很是赞同沈云峰分析的这两点。
“沈师傅的意思是说,因为他两次都输给你了,所以宋一江就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有机会代表恒兴参加今年的鉴宝比赛了,才会铤而走险准备让恒兴做冤大头。”
梁玢茹看了眼沈云峰后,对父亲梁谨言说道。
沈云峰笑了笑,点了点头。
梁谨言“嗯”了一声,拧开茶杯凑到嘴边但并没有喝,眼睛看着某一处。
“宋一江胆子太大了,他就没有想过,一旦骗过了玢茹,从恒兴拿走280万,会是个什么后果?”半晌,梁谨言才缓缓说道,“那就不是能不能继续在关中古玩圈做下去的事了,而是要吃多少年牢饭的问题了。”
眼睛依旧盯着某处,茶一口没喝,又放回桌子上了。
梁谨言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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