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妍儿勉强答完了题目。”郑妍儿不敢看苏知秋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
“听说沐沐被人锁在厕所里,可是真有此事?”苏知秋犀利的目光泛着凌厉之色。
郑妍儿努力镇定心神,毫不动声色,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姑父,表哥和表妹都没有和我说这件事,我不知道呢。”
苏知秋见她毫不露痕迹,心想这件事她赖死不承认,又有大夫人护着她,加上她是育德书院的学生,只有苏沐沐一面之词,也是奈何她不得,便转移了话题,“那沐沐考得怎么样?”
郑妍儿一听,一对眼珠子转了几下,“表妹可厉害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交了卷。这第一恐怕是非她莫属了。”
“那就好。”苏知秋不动声色地?了一口茶,“只是不知谁把沐沐锁在厕所里,实在太可恨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常院长和夫子的。”
“是,姑父。”郑妍儿低垂着头,又换上一脸自责的表情,“都怪我没有好好看住表妹,害得表妹被人欺负了。”
苏知秋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语气中有警告的味道,“只要你不惹出什么麻烦,我就放心了。”言罢目光转向大夫人,“你和玉堂可也别惹出什么麻烦。”
“是,老爷。”大夫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人看穿什么似的。
“你昨天可是去过梧桐苑了?”苏知秋又问道。
“是的,老爷,上次玉堂被黄蜂蜇,我冤枉了文之和沐沐,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提了些水果过去。”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大夫人一边说一边假意给苏知秋斟茶。
“你以后都别去那里了。”苏知秋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你看管好玉堂就行了。”
“是,老爷。”大夫人吓了一跳,手中的茶壶拿捏不稳,“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苏知秋一双凌厉的目光望向她,大夫人大惊失色,慌乱之中用手捂住头,身子往下便倒。
“姑母,你怎么了?”郑妍儿不失时机地上前扶住她。
“我,我有点头昏……”大夫人用手捂着额头,佯装虚弱地说。
郑妍儿把她扶到床上,大夫人也不敢看苏知秋一眼,紧闭着双目。
苏知秋吩咐丫鬟去叫季老先生过来。
不一会儿,季老先生匆匆而来,替大夫人把了一会脉,目光中露出诧异的神情,拉过苏知秋到一边道,“夫人没有什么事,她这头昏,怕不是真的。”
苏知秋吃了一惊,“你是说,她是装昏的?她做何要装?”
“这就不得而知了。”季老先生收拾好药箱,“老爷,告辞了。”
苏知秋回到屋里,若有所思,他半信半疑地来到床前,“大夫人。”
大夫人双目紧闭,不言不语,看起来像是真的昏迷了。
“郑妍儿,你好好看着大夫人。”苏知秋叮嘱了一声,便开门离去了。
半夜时分。
育德书院处于一片寂静之中。夜空中,月亮变成了一弯月牙,一条墨色的人影迅速穿过夜空,落在周夫子的休息室边上。
夫子的休息室,即相当于现代老师的办公室,是批改试卷和休息的地方。
墨色人影见四下无人,来到窗边,一拉窗子就跃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周夫子夜晚并不在此居住。一张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的木桌子上,果然放着两叠试卷,分别用两本书压着。
墨色人影正是唐云昊,唐云昊拿过一叠试卷,翻找到郑妍儿的那一张,抽出来看了看,从旁边拿过笔,在上面迅速涂改了一番。然后又从另一沓试卷中找到郑妍儿的,同样涂改了一番。
唐云昊做完这一切,满足地把试卷放回原处,然后从窗子跃了出去,关上木窗,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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