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微臣,微臣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多谢大王关心。”
孙宜慌忙解释,生怕被萧远看出什么。
“哦。”萧远随口应了一句,并未多加在意。
而是以手握拳,放于嘴下轻轻咳了咳,又于桌案后展开了一卷竹简。
见状,孙宜暗嘘了口气,施礼而退,亲自下去准备煎药了。
当天上午,药汤被端了进来。
当然,君王喝的东西,那是要经过严格检查的,孙宜也不敢直接下毒,否则事情马上就会败露。
“大王带病理政,国之大幸啊,但也需注意身体,只有安心静养,方能药到病除啊。”
孙宜说着话,微微躬身站在下面,双眼偷偷上瞟,亲眼看着萧远端起药汤,放到了嘴边。
“有些苦啊。”萧远确实喝了一口,还忍不住说了一句,继而放下杯子,并没有去看孙宜,而是将阅过的竹简整理了起来。
“良……良药苦口嘛。”孙宜干笑了一声。
“恩,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孙宜慌忙施礼。
这第一碗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孙宜的心里压力并不是很大。
但面对君王,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还是使他心惊肉跳,等出了王府书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时至下午,第二次用药的时候,孙宜明显更加紧张了。
因为这一次再喝下去,萧远就完了!
这个时候,谋害君王在即,他一个医官,面临的压力,是如山的!
心,提到了嗓子眼,胸口,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孙宜端着药汤,双手开始忍不住的发起了抖。
杯子,类似茶杯,紧张之下,轻微的哆嗦,也使茶杯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孙宜大惊,连忙稳住心神。
不过这一幕,还是被萧远察觉了。
他抬头看了孙宜一眼,若有所指道:“孙大人,你很热吗?”
“啊?”孙宜一愣神,接着将药汤放到了桌案上,呵呵干笑道:“没,没有啊……”
殊不知,他的额头,早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紧张、害怕、恐惧,会暴露一切弱点。
一个从医多年的人,治个偶感风寒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就孙宜现在这种状态,心思缜密如萧远,怎么可能没有察觉问题。
可他却并未点破,而是双眼微微一眯,心思百转,不动声色,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孙大人,还要吃几副药啊?”
“回……回大王,这副药过后,再调养一两日,应可痊愈。”
孙宜强自镇定,可声音不自然的发颤,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恩。”萧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便喝了一口。
孙宜再次小心翼翼上瞟,偷偷观看。
见萧远已喝,他心中兴奋和害怕的复杂情绪越发浓重,“那,那臣先告退了,大……大王安心静养。”
萧远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微臣告退。”孙宜施礼,慌乱不已。
可等其走后,萧远却是直接侧头吐出了药汤,同时双眼闪过了一道幽光,沉声喊道:
“许虎!”
“臣在!”许虎立马入内抱拳。
“药有问题。”萧远开门见山。
“什么!?”听到这话,许虎大惊失色,紧张的说道:“可,可微臣之前验毒,并无任何问题啊。”
“按理说,眼下这副药,跟上午的药应该是一样的,可本王发觉,气味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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