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和通州接壤之地,渝江一带。
张景瑞从宣都离开之后,第一站抵达的就是这里,既然要修大河渠,那自然要引水而入。
这个渠口的位置,也就是大河渠的起点,他已经差不多确定了。
此时,张景瑞正站在一处古河道附近,他的身边,不仅跟着韩举和王之栋等人,还有地方县令作陪。
已经将这里的地势研究清楚了,张景瑞指着不远处道:“就此古河道,连接渝江分支,在分支处,修筑大渠口,渠口详图,我已经交给王大人了,只是在下前几天就已经交代,为何到今日还不见民夫?”
他的话,是问的当地县令。
“这个……”后者犹豫了一下,还下意识看向了韩举。
显然,他不会听张景瑞的,而会听韩举的。
韩举见状,则是咳了咳,道:“没听人家张大人说吗,还不去县内征召。”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对韩举,县令那是点头哈腰。
张景瑞当然能察觉这个问题,但他没什么好说的,只要韩举和王之栋协助他就可以了。
又在附近转了一圈后,他也来到了一处村庄外的小山坡上。
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设定的河道路线和附近田亩,只是不经意间,张景瑞却发现了一株暗红色的草木。
这草木就像巴掌大的小树一样,有根有茎,不过上面却缠了一根小绳。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好奇道:“这是……”
韩举见状,随口解释:“这是冬日红,是我国特有的一种草药,值些小钱,而这上面的小绳,则代表已经有人先发现了,等它长成,会有村民来取,别人窃取,就是不道德的行为。”
“哦?此地民风如此淳朴?”张景瑞不可思议道。
“哼。”韩举冷笑了一声:“不仅此地,我宣国国风如此,人们讲究信誉,这小绳系上了,其他村民绝不会取,不像某些地方,民风好斗,崇尚武力,全无礼仪。”
他这暗讽,使张景瑞免不了干笑了一声。
当天下午,本地县府内,张景瑞和一帮宣国官员展开了一次详细的讨论。
现场,有不少人官职是很高的,县令根本都没资格进来。
张景瑞率先开口道:“等民夫征召以后,可立即按照详图开工,先清理渠口,但在此之前,在下想向宣国朝廷,请求拨款三百万两白银,希望韩大人能够尽快上表,以免延误工期。”
“你说什么?”韩举眉头大皱道:“这还没动工呢,张口就是三百万两?”
“这只是动工之准备,也是第一批拨款,想修成大渠,三百万两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张景瑞如实说道。
“哼,动辄三百万两,我国库虽然充实,但也不是随便就给的。”韩举道:“照张大人所说,本官无法应允。”
“没有金银,如何修筑工事?”张景瑞反问。
“不过渠口而已,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兴土木吧?张大人的详图本官看过,我认为,可诸事从简。”韩举道。
说着话,他还看向了王之栋,“王大人觉得呢?”
“这个……”王之栋犹豫了一下。
不过没等他说话,张景瑞已是说道:“此渠渠口,是最要紧之地,否则,工事不完善,一旦决堤,将祸及数郡!”
“张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我看我们以前修筑的那些堤坝,不也好好的吗,以我看,不如省一些金银,只要修好不就行了。”韩举道。
“荒谬!”关乎此事,张景瑞一下站了起来,正声说道:“此渠口,必须严格按照在下的要求兴建!”
“张大人这是想要独断吗?”韩举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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