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列国纷争,也曾有人佩多国相印。 但宣王剑授一外臣,这还是宣国有史以来第一次。 朝野震动。 自此,再也没人敢小瞧张景瑞,再也没人敢在兴修水利上敷衍搪塞了。 下朝之后,众臣三三两两,出王宫的同时,自是免不了一番议论。 有官员凑到了姚廷玉身边,忧心忡忡的说道:“丞相啊,此事大王决断,是否太过草率啊。” “唉,王剑过重,这也正说明了,大王是非常想办好这件事啊。”姚廷玉微微叹道。 王肃也在旁边,说道:“在下倒是觉得,大王的决策并无不妥之处,这王剑要是不给,他张景瑞恐怕寸步难行,不说别的,单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都能给他个下马威。” “话虽如此,可这王剑何其重要,那可是君上的佩剑啊!”先前那名大臣又道。 王肃笑了笑:“不必忧虑,此王剑,权利只在兴修水利一事上,并不能涉及其他。” 而张景瑞在接王剑之后,也立即动身,马不停蹄的再次赶往了渝州。 这时候,面对腰挂宣王剑的他,当地县令再不敢怠慢了,那是腆着笑脸,躬着身子,不住点头哈腰,百般讨好,对其要求,也是所求皆应。 韩举那边,经宣王安抚,和再授重任,亦是没了意见,开始与张景瑞齐心协力。 渠口在其要求之下,很快动工,且每隔一天,张景瑞都会来亲自检查,一旦不合格,马上在现有基础上重修,根本没得商量。 对此,有人说他吹毛求疵,有人说他故意刁难,可王剑之下,下面的官吏只能听命配合。 接下来,张景瑞将河渠经流之路线,做出了详细的研究,并和韩举等人多番讨论,实地考察,然后下令,各地开始相继动工。 八万青壮,充当民夫。 开凿的大河道内,数不清的民夫在挥着锄头,另有人在不断清着泥土,或挑或拉,运往河道之外。 各个工地,随处可见官府军兵,负责监工,手持马鞭,在那里不住呼喝着。 大河渠的工事,在宣地热火朝天的动了起来。 时间匆匆而过,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回暖。 这一天,秦国于正常邦交,开始遣使入宣。 宣国朝议大殿上,秦使施礼之后,先是代表秦国,说了一些两国永结盟好的话,然后说道: “宣王殿下,听说我国的张景瑞大人,在兴修水利一事上,多有怠慢之处,若真如此,我王说了,大可问责,或去信一封。” “使者言重,哪里话,张大人非常负责,水利工程也进展不错,本王在此,谢过秦王兄了。”宣王微笑道。 “啊,那就好,只希望这件事能更加促进秦宣两国的关系啊。”秦使也满脸笑容,说完,亦掏出了一封密封的帛书,双手高举道:“另外,此乃我王给殿下的亲笔书信,请殿下过目。” “哦?呈上来。” 待侍从接过,恭敬放于王案后,宣王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申时,芳菲阁,不见不散。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宣王心跳莫名加快,脸色更是微微一红。 她当然认识萧远的字,没想到,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宣州了。 而芳菲阁,就在宣州城内,是个环境优雅,非常不错的地方。 她收起书信,掩饰似得,展颜一笑:“使者若无其他要事,还请驿馆歇息,倘若招待不周之处,也请海涵。” “哪里哪里,在下告退。”秦使深施了一礼。 这是一场平常的朝议,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下朝之后,宣王回到书房,不禁又拿出那封书信看了看。 在处理国政,面对国家大事的时候,她那般聪慧大气,可面对萧远,莫名其妙的,她总会有些小女儿态。 即便只是一封约她的书信,她也有种莫名的小紧张,同时心里也有点甜滋滋的。 因为她心里想见那个人。 下午,申时,芳菲阁。 这是一处三层的建筑,站在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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