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了解,钟国正发现了一个很独特的现象,在26名公社正式干部职工中,有23人是男的,在23名男姓中已经结婚的有20人,有17人找的老婆是农村的,是半边户,只有公社书记易大伟、公社管委会主任艾旺骁和副主任刘有成三人的老婆,是有工作单位的吃国家粮食的女人。这使钟国正很是吃惊。当他问到这一现象的时候,同事们告诉他,公社就是公社,公社干部虽然也是国家干部,但却是在农村工作的国家干部,整天面对的是农村,打交道的是农民,所以又叫农村干部。现在有工作的女同志本来就很少,哪怕是在公社下属的那些单位工作的,也往往被在县里那些单位上班的男人,像挖金子一样的挖走了。用同事们的话说,就是在公社这个层级的单位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公社干部讨老婆也就只能在农村里面去挑选了。
钟国正刚刚参加工作,年龄也只有十九岁,虽然还没有讨老婆的想法,但听到这种情况后,心里还是非常的郁闷的。他没有想到,公社干部解决个人的婚姻问题,还真的成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难题。这个难题,或许就是男人们不愿到公社工作的难言之隐。他听同事们说,公社管委会副主任刘有成讨的老婆就是有工作的,不仅有工作,而且是在县城工作,不仅在县城工作,而且还是县城的街上女崽。他想就这个问题,请教请教刘有成,便去找刘有成。
刘有成属于农民世家,高中毕业后回到生产队务农,后来有幸当了大队团支部书记,一年之后入了党,1975年又幸运的被推荐到寿仙师范学院读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个公社中学当一名政治老师。结婚后两年,又被调到大历县公社当管委会副主任。人们都说他是沾了他老婆的光,结婚后就从公社中学的普通老师,提拔成了公社管委会的副主任。
钟国正敲开刘有成的门时,刘有成正在看《寿仙日报》。
刘有成见是钟国正,就一边拿起开水瓶和他倒开水,一边热情的对钟国正说,坐,坐,坐。你可是第一次到我这屋子里来啊。怎么样,到公社也来了好几天了,看到、听到了不少的事情,有些哄么感觉没有?
钟国正喝了一口开水后,就把听到的公社干部讨老婆的事,和刘有成一一说了出来。说完后,他本想直接问刘有成是哪么讨上城里有工作的老婆的。但一想这么开门见山,还是有些不妥,就对刘有成说,刘主任,你既是我们的领导,又是我的老兄,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过来人,你说说,公社干部讨老婆这个问题,哪么就这么难啊?
刘有成听完就半开玩笑的对他说,哪么,你参加工作还没有几天,就想讨老婆了?那你想讨一个哄么样的老婆?跟我说说,有些哄么具体的要求,兴许我能帮你物色物色。
钟国正不好意思地说,我刚进入社会,一事无成,还没有考虑这个事情,等几年再说吧。只是听到这些情况后,感到很郁闷也很纠结,就想向你请教请教一下这方面的事情,也好为自己以后找老婆,先做一有些思想准备。嘿嘿,有备无患嘛。刘主任,你说是不是?
刘有成像一个大哥一样诚恳的对钟国正说,哦,原来是这样。你还是很有想法的嘛。不过,现在实行晚婚晚育,谈恋爱谈早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刘有成想起自己讨老婆的事情,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仅是自然规律,家族重托,社会责任,而且是传宗接代的需要,同时也是生理的需要。但讨老婆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说得清楚讲得明白呢?不到结婚之后,谁也不晓得对方适不适合自己,就像穿衣服一样,看的时候总以为不错,而到底错还是不错,只有穿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才能真正地从中感悟出婚姻的酸甜苦辣咸。人生在世,最难找的,恐怕就是爱情了;最难断的,非感情莫属;最难还的,莫过于人情;最难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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