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贾府已经不能再叫贾府,卫昀还没有给它重新起名,暂且就这么称呼吧。
半个时辰之后,贾府大院内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也已经冲洗了好几遍,若是不使劲地嗅一嗅,甚至都闻不出那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
臧猛打开西厢房的门,嬉皮笑脸地道:“少主,主公这也是为你好,毕竟刀枪无眼的。”
卫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哟,现在嘴里能出气会说话了,我还真以为你是木头人呢。”
“军令不可违啊,”五大三粗的臧猛为难地挠了挠头,那忸怩的姿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几分别扭,“那什么,主公让少主去大厅议事。”
卫戎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栗凿,“惹了我,小心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少主要是不怕闪了手,您就下手再重些,这般轻轻挠一下属下怕是涨不了记性。”
卫戎:“.…..”
还有贱皮贱成这样的,卫戎懒得理这夯货抬脚出门来到大厅,见大厅里早已收拾齐整,一点也看不到厮杀的痕迹,卫昀正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手指轻轻地揉捏着眉头。
毕竟年纪已经大了,通宵不睡难免有些困乏。见卫戎进来,他抬手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卫戎坐下说话。
“你小子倒也不算十分草包,还是有点见识的。”卫昀看向自己最钟爱的这个宝贝儿子,嘴角微微上翘。
“残暴。”
面对夸奖,卫戎并没有沾沾自喜反而以冷脸对之,“那么多人说砍就砍了?咱们西楚人口稀少特别是幽州有多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送去那边做苦力也是好的。”
“他们又不是真心归降,留之何用?你爹我最反感出尔反尔之人,况且我又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我留下绿荷,就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归顺于我。”
最后这句怕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吧?卫戎凝视着老爹的双眼,“你昨晚真的没有见色起意?”
卫昀坦言:“咳咳,作为男人,谁不想财色双收呢?”
卫戎:“就没想着给你儿子留着?”
“你这么年轻着什么急,以后什么样的美女遇不到?”
卫戎:“.…..”
这么光明正大地不要脸,倒也算得上一份真性情。
没多久郁青、尹卜一般文武步履匆匆走进大厅,郁青抱拳道:“幸不辱命,城内残敌已彻底肃清。只是有一件事十分蹊跷,属下一直想不明白。”
“何事蹊跷?”
“属下昨晚离席回到军营,大营里的士兵都睡得死沉死沉的怎么都喊不醒,好像被人下了蒙汗药。幸亏主公吩咐要多加防范,不然咱们可就真的着了道儿。”
说起此事,郁青仍然心有余悸,还有一条就是幸亏贾超那厮来的晚了些,但是这话他没敢说。
几千大军被人下了蒙汗药,这还了得?卫昀差点从座位上站起,问道:“有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据属下哨兵汇报,昨晚只有孟军师手下亲兵旅帅顾原率一个十人队到过大营,其他人都是本营军马,没有异常。”
“孟平的人不该是在这里呆着么?去军营干什么?
“说是奉主公之命检查士兵伙食,执勤的兵士也不敢阻拦。”
孟安原?自己可从来都没有拿他当外人,可以说时时事事推心置腹,可他却从背后这么狠狠地捅了自己一刀。卫昀脸上的肌肉猛地抽了几下仍强装着平静,可见他的心中有多痛苦。
但他仍然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挥挥手道:“这事不要再说了,都说说明日…”
“报!”刘钦此时从外面闯入,双手捧着一封书信递给卫昀,“孟军师已经离开,在案几上留下了书信。”
卫昀再不愿相信此时也不得不信,颤抖着手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道:孟某本一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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