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的几名手下平时跟沈醉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打起人来下手贼狠,不一会功夫便将这名黑衣人打得皮开肉绽,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片完整的,鲜血渗透了衣服,裸露出的皮肤伤口绽开,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可这些伤全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却能让人崩溃。
沈醉抬起眼皮,挥手示意手下停下来:“现在可以说了。”
“说…说什么?”
黑衣人完全被打懵了,对面的人不仅下手够黑而且眼神狠厉,让他丝毫不敢起反抗之心。
“姓名、来历、属于什么组织,谁指使的。”
沈醉微微抬起右手,就要做出让手下人继续打的姿势。
“别…别打了。”
黑衣人嘴皮哆嗦双腿如筛糠:“我叫陈式,来自越国二殿下的暗刺营,是二殿下让咱们来刺杀司徒府的大公子,以报断腿之仇。”
“这些我都知道,”沈醉拿起一根藤条扬了扬,“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都知道?”
黑衣人露出疑惑的眼神,但看到那根带血的藤条,不由打了个冷战,随即把暗刺营是什么样的组织,以及分派人手到各地刺杀各路诸侯亲近之人的安排全都说了出来。
沈醉看了看手下记录下来的供词,一条条一项项条理清楚,不像是临时编造出来的,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手下道:“走,去审下一个。”
几名手下:“好勒,咱们最喜欢打惹人厌又不能还手的家伙了。”
“出息!”
沈醉看着手下这几名平时横行街头的护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来到关押另一名黑衣人的房间,沈醉拉了个凳子坐下:“说吧,暗刺营总共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平时怎么训练。”
黑衣人抬头,做出满脸迷茫的样子:“咱们只是受命来刺杀司徒府大公子,并不知道什么暗刺营。”
沈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我既然能说明暗刺营三个字,便说明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么问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我劝你还是诚实一些,不要枉自送了性命。”
“只要不杀我,我全都说,”黑衣人瞬间抓住了沈醉话里隐含的意思,“暗刺营有一千多人,全都是一些江湖高手,来自于不同门派,平时并没有统一的训练,只是帮助二殿下收集官员的把柄,以及刺杀一些二殿下想要他死的人。”
随后在沈醉的逼问下,上一名黑衣人的供词在这里得到了一一印证。
审问完毕,沈醉迅速起身:“带上供词,去找少主!”
与此同时,火场的火势已经完全扑灭,几百学生和工匠眼巴巴地看着卫戎,那眼神中写满了一行字:房子都烧了咱们今晚住哪。
眼下已是深秋,夜凉如水,没了房间没了被褥,一旦露宿非生病不可。
事虽不是大事,但是人一多处理起来就有点棘手。
卫戎环视一圈走到高处,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知道,华林学省是我亲手创办,我办这学省的目的是什么,想必大家还不清楚,我今天便告诉大家。”
他提高了嗓音:“古往今来,穷人家的孩子有几人读得起书?历代青年才俊风流名士哪一个不是出自世家门阀?是他们比咱们聪明还是他们比咱们勤奋?都不是,只是他们有机会读书,能够享受到良好的教育。我把大家请到这里,就是想向世人证明,人本不分贵贱,只要大家机会均等,寒门子弟一样也能成为国家栋梁!”
卫戎猛然将声音拔高:“大家想不想成为青年才俊,想不想成为国家栋梁?”
“想!”几句话说得学子们热血沸腾,眼睛里射出晶亮的光芒。
“那眼前的困难能不能克服?”
“能!”大家群情激荡,没有人觉得这话问得似乎隐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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