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杜延武和赵松石等人在围墙外等候时,听到里边的枪声便知道情况不妙,卢兴霸等人定然有去无回。
赵松石和郑松隐武功虽高,却也无法把人从里边救出。杜延武当即对手下众人低声喝道:“走,不等他们了!”
见卢兴霸的几名较为亲近的手下还在迟疑,杜延武道:“再不走,咱们这么多人都要死在这里!”
这些斥候大多都见过潞县之战时步枪营的恐怖,知道对方步枪厉害,便不再停留,跟着杜延武向碎石山方向退走。
赵松石和郑松隐跟着众人,脸上只是挂着一丝冷笑。没想到这些人身为军人,竟然这么胆小。
翻过碎石山来到官道上,杜延武对赵松石和郑松隐道:“二位大侠,多谢您二位出手相助,方才得到这两支步枪。现在咱们行迹已经暴露,二位还是跟我们回晋国吧。”
赵松石对这步枪并不感兴趣,不知杜延武为啥把这劳什子看得这么重。
当即对杜延武道:“我们师兄弟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此时回去,不知咱们在廮陶期间杜队长能否提供一些帮助。”
他把步枪背在肩上,并没有要交给杜延武的意思。
这摆明了是要想杜延武要一点好处。
人家出了力,怎不能让人家百忙一趟,这也是人之常情。杜延武沉吟了一会,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金色令牌,交给了赵松石。
“这是太子的东宫令牌,见此令牌如见太子殿下。凭此令和随意调动潜伏在廮陶的斥候,到了恒国兵部尚书史大人的府上,他也会为你们提供庇护。”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松石,赵松石和郑松隐这才把肩上的步枪交给杜延武,赵松石接过令牌踹在怀中,向杜延武道了一声谢,随即和郑松隐遁入山林之中。
杜延武给出的这份人情不可谓不大,但是他也经过了仔细斟酌,留在廮陶的两百多斥候没了卢兴霸怕是已如一盘散沙,还不如交给这两人,由他们带着兴风作浪,给恒国带来一点麻烦。
步枪到手,杜延武不敢有丝毫延误,顺着官道走了一段路,立即岔入小路,取道峻极关,翻山越岭到达并州涅县,辗转古远、陭氏,方才进入司隶校尉部的襄陵。
待杜延武赶到长安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拿到了步枪,司马黄立即得意洋洋地去见父皇司马真。
司马真拿过步枪把玩了半天,不住地赞叹:“这玩意步枪做工真是精巧,不是能工巧匠还真做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步枪该怎么用,只是从外形上看出来哪里是手握的地方,哪里是扳机。
捣鼓了半天,司马真终于拉动了枪栓,他不由得心中大喜,试着扣动了一下扳机,谁知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枪身后座在他的胸膛上。
这枪可是从暗哨手中抢来的,卫戎的步枪营中暗哨值岗从来都是子弹上膛的。
司马真没有想到这玩意后坐力这么大,一下子没拿住,步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司马黄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在他的头部下面,流出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地面。
这下玩大发了,没想到无意中打死了自己的儿子,司马真立即慌了神,赶紧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司马黄身边蹲下查看伤势。
他伸手探了探司马黄的鼻息,发现还有气,立即对着门外大喊:“传太医!快快救人!”
司马真用力扶起司马黄沉重的身子,发现司马黄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伤痕,只是左边耳朵被打飞了一半,地上的鲜血正是耳朵的伤处流出。
原来这小子伤势并不重,只是被吓晕了过去。
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胆子这么小,司马真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使劲晃了晃他的身子,司马黄这才悠悠醒转。
司马黄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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