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两骑飞奔而至,背上小旗猎猎而舞。
转眼间,骑卒就到村口,对丁武抱拳行了个礼,一骑进村而去,一骑停在村口,下马,与丁武并肩而立。
不一会,一列队伍在前方慢慢出现。队中十来支各色旗帜虽然偶有破损,但算是基本齐整。骑于马上的士卒,昂首挺胸,指点说笑,俱是一副轻松畅快模样。
骑在最前头的,就是郭侃。依然白甲、白袍、白靴,手执亮白银枪。连身下的马鞍、马辔、马缰都是白色的,只是点缀了些许的黑边。要不是枪头上暗红的鬃缨,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缓慢滚动的大雪球。
郭侃的嘴唇上已蓄起密密的茸毛,他的头仰得比任何人都高。犀利的眼神扫视着他能看到的一切。不时地与左边的施玉田说些什么,再与右边的蒋子绪谈上两句,然后爆出一些爽朗的笑声。
“好一个玉树临风的装b高手。”赵权撇了撇嘴,不由的在心底默默地诽了一句。但还是非常恭敬地,与丁武一起向郭侃弯腰行了个大礼。
郭侃在村口勒住马,座下白马毛似初雪,与郭侃一样,高昂着头,有些不耐地打了个响鼻。
郭侃轻轻地拍了拍马的脖子,随后在马身上轻轻一摁,同时脚尖在马镫上一点,人就从马背上跃起,在空中优雅地转了半个身子,轻巧地落在丁武与赵权的跟前,潇洒而利索,未扬起一点飞尘。
“有劳丁队长亲自等候了!”郭侃含着笑轻轻拍了拍丁武的肩膀,没等他的回答,就转过身,随手捏住赵权的脸蛋,搓了搓,说:“哈哈,小权长高了!不错,也结实了许多!”而后,让部下牵走白马,自己随着丁武往村子里走去。
赵权苦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这行为让他很不习惯,尤其是被郭侃这样的一个白面男子调戏。
紧跟着郭侃下马的是施玉田,他朝赵权点了点头,随着郭侃之后,牵马步入村子。他边上的秦子绪随意地点了点头,眼睛却瞟向天空。
赵权正在研究这个秦子绪到底在关注天空的什么东西时,探过来一只粗大手掌,赵权闭着眼往怀里一掏,随手就把一个小酒壶塞到这只手掌上。
“哈哈哈!”一声清爽的笑声,蒋郁山乐呵呵道:“小子,有点眼力价啊,很好,俺喜欢!”说着,摇摇摆摆地走了。
接下去才是辛邦杰,赵权直接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辛邦杰两眼顿湿,双臂一紧把住赵权双肩。赵权的头顶已经快长到自己的脖颈处了。
“一年多,辛苦你了,小权!”辛邦杰低声说道。
赵权抬起头,露出一丝笑容:“我才不辛苦!每天在家享乐,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在战场上辛苦!”辛邦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紧紧握着赵权的手,两人一起步入村子。
村子里很热闹。梁申正在指挥几个人包饺子。羊肉菘菜馅。
秋末,稻子收成后,赵权利用河滩边的稻田种了不少蔬菜。但成活的只有菘菜。这个菘菜跟上一世赵权见过的白菜无论是口味还是长相基本一样,只是没那么大而结实。
据吴老汉介绍,南边有些地方称这种菘菜为“白菜”。按照他的指点,赵权在院子边挖了个一人多深的地窖,地窖里先铺一层厚厚的黄土,再铺一层厚厚的茅草,然后把一部分菘菜整整齐齐地码在上面,再用泥土把窖口封好。据说来年开春后挖出来依然可以食用。
另一部分菘菜是根据李遥家老太婆的建议做成了泡菜。先把菘菜切成长条状,放入盛着汤水的陶罐中,撒些盐,用泥密封后摇晃数十下,再放置于不通风处,十来天便可食用而不会腐坏。当地人制作腌菘菜用的都是土盐,苦味很重,因此喜爱的人并不多。
赵权当然知道这就是原始版的“韩国泡菜”,只是此时还没有辣椒,他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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