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笙听完不为所动:“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你不信?”
君六爷略含深意的看着白琴笙,白琴笙阴笑:“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对你再完全相信了。”
“可你有必须待在腾云帮的理由,而我有必须留下你的原因,我很欣赏你。这是实话。”君六爷此话说的更像是对后辈的提点:“既然今天已经说到了这儿,那我便多跟你说一说好了。”
“说什么?”
君六爷的拐棍敲了敲地面,不太利索的腿脚在白琴笙的面前走动,:“就说一说你心中的那位情郎,黎宥琛。”
“他不是......”
“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我要对你的劝阻。现在各方势力都盘踞在江南,我没必要更没工夫说一堆废话来骗你。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值得你付出真心,唯独只有黎宥琛,你需要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否则以你的脾性,心计,手腕,你早晚都会吃亏。”
“可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靠这些。”
“但接近他,就是要靠这些。”
“我想听听为什么。”白琴笙对此提起了兴趣。
“黎宥琛,江东统御黎玉恒的三子,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早年间,黎玉恒也是很喜欢黎宥琛的母亲的,宠爱有加。谁曾想这个女人偏偏就给黎玉恒带了一顶绿帽子,奸夫还是和黎玉恒大老婆的弟弟战雄越,这件事就像是黎玉恒心中的一根刺一样。他一度怀疑
这个三公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最可笑的是,这个黎宥琛偏偏是最像黎玉恒的一个。”
白琴笙听得入神,竟没想到黎宥琛还有这样一段不堪的身世,她又问:“那......他到底是不是黎玉恒的儿子,黎帅我倒是见过的,看着沉静宽厚,温文尔雅,倒不像是......”
“你见到的只是现在的黎玉恒而已。年轻的黎玉恒阴险毒辣,不择手段,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江东彻底站稳脚步。就如现在的黎宥琛一模一样。黎宥琛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工于心计,手段狠毒,城府颇深,善于伪装。当年我安插在了他身边一位女线人,结果反被他反将一军,并因此失掉了一只眼睛。”君六爷的字里行间中还透着对黎宥琛的恨意。
白琴笙惊讶:“你的眼睛,是他?”
“当然。没想到吧?今天我劝你一句,别对危险的人陷入得太深,对你有好处。当然,我倒是希望你能接近黎宥琛,替我杀了他。但你对他动心,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君六爷的话更多的是劝告。
可是白琴笙疑惑了,这和她认识的黎宥琛真的是一个人吗?
不过回想起来,也对......
这次他不也将自己利用得什么都不剩吗?
也许这是黎宥琛的“基本操作”而已。
所有的一切,白琴笙都可以忘记,唯独有件事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
那便是黎宥琛在为自己挡枪的那
一刻,那也是......假的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黎宥琛交给自己的笑颜。
对一个人的利用真的可以到了奋不顾身的地步吗?那是真还是假?
他对自己说的话里面,也可能有那么一两句是真心的吧,不然他为何要为自己挡下子弹呢......
白琴笙竭尽全力的在寻找一个继续下去的理由,可越想,心越乱。
不知什么时候,黎宥琛这三个字就如罂粟般种在了她的心底,时而享受,时而折磨。
从君六爷那里离开了之后,白琴笙结束了暂时性的漫无目的闲逛后,直接去了医院。
霍云起还在医院里,昏迷了几天后,终于醒了。
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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