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歌不信她就是为了挑拨她和白扬淑的关系,毕竟没有那个必要了。
白扬歌不懂声色地从案上拿起了一个小盒子,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一边还听着白母的话。
却不知道白母此时的说的话在她耳朵里已经是另一个声音了。
“上一次你姐姐在宫里害你,就给娘吓得不轻。”
——这女人长的不错,可惜太过狡猾。
“所以娘想着你能避则避,省去不少麻烦。”
——如今她带着夜初的灵魂,谁知道会不会给主子造成影响。
“歌儿,在听吗?”
——不会被发现了吧?
白扬歌嘭的一声放下盒子,笑道:“知道了。”
风语虫伤身不假,但白扬歌本就体质不同,因此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她本就擅长此术,长久下来,连素问咒都不怕,更不怕这小小的虫子了。
楚楼他们喜欢用这个使人不知不觉中讲出施咒人想要听的话,却不知道若是落在白扬歌的手里,这玩意就能够听到旁人的内心。
褐色的眸子满是笑意,白扬歌道:“天色也不早了,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你也是,”假白母说的跟真的似的,“别委屈了自己。”
……
红姨的速度很快,天知道她怎么让绣娘们赶出一件如此华丽的襦裙。
华丽,和襦裙这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词语被她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大方却不显老态。
正如红姨和秦雨柔所说,白扬歌非常适合穿红。
三年前,她未婚配,穿红不合适,三年后,虽然仍然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却已经不同往日。
红姨为了打响自己家的招牌,含泪送了白扬歌一套头面。
白扬歌清晨迷迷糊糊的起床,由着白叶给她梳妆打扮,脸颊两侧垂下来的红流苏贴在脸上凉凉的,白扬歌睁眼,红姨很聪明,正红用不得就用了偏浅的红,让人不会联想到婚事一类,刺绣则全用时下最时兴的纹样,显得她更加朝气,更加美艳了。
“这一套花了好些银子,”白叶称叹道,“太值了。小姐您真应该学着其他小姐那样,城里的公子没有不喜欢您的。”
白扬歌失笑道:“别让楚王听到。”
“什么不让本王听到?”
白叶穿进最后一只耳坠,小声道:“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白扬歌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不出好坏,便回头道,“能见人吧?”
楚楼正一脚将那只异常肥胖的猫踢出去,回过头:“看——”
白扬歌平常不打扮已属上人之姿,略施粉黛便更显得仙姿佚貌,加上她平常见人总带三分笑,不同于世家小姐,真的,让人离不开眼。
楚楼目光落在她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唇瓣上,心道:倒是来的巧。
他用实际行动像白扬歌证明了她不仅能见人,而且还能勾人。
“我发现你好像有点毛病,”事后,白扬歌懊恼地扒着镜子,唇并没有因为她的视线而消肿,“真的是气死我了。”
“本王错了,”自称本王的人毫无悔改之意,“下次不许穿成这样。”
白扬歌:“……”
她指着楚楼道:“你就是有病。”
白叶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子二位主子才从府里出来,自家小姐美到爆炸,而那位王爷则被前者无情的推开。
一路上自家小姐都显得十分冷淡,配上那一身绝美华服,简直就是个冰山美人。
冰山美人在宫门口下轿,迎面看到了挺着肚子的秦雨柔和几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夫人。
白扬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道:“你倒是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