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内,玹姬在临摹字帖,忽然,窗户边吹进来一阵微风,吹得桌案上的纸张四起。
玹姬停下了下来,抬眸看向了窗外。
边上的剪梅也随之一同看了过去,但是除了窗外下的喧闹的街景,就并无什么可看了。
剪梅疑惑地歪了一下头,不解道:“玹姬小姐,外面有什么可瞧的呀?”
玹姬笑了笑,放下笔,“有啊,洛京城内的牡丹不是开了吗。”
剪梅一听,以为玹姬想去踏春,高兴道:“是啊,您是想着去踏春了吗?要不要奴婢通知一下瑥爷?”
“不用了,”玹姬淡淡道,“行啦,不提它了,剪梅。”
剪梅应声:“有事吗?小姐?”
“剪梅,我记着我的婚服快好了?”玹姬突然提起了婚服。
一听玹姬提起婚服,剪梅整个人顿时不悦了起来,愤怒地扔下磨条,鼓着个小脸,气呼呼道:“小姐,你没事提那婚服作甚啊?”
玹姬一脸恬淡地临摹着一旁的字帖,淡漠道:“我寻思着你也该去给我看看那婚服了?不是吗?”
剪梅鼓着脸,一脸不甘地点了点头,不悦道:“是又怎么样,不过奴婢不想去!奴婢不想瞧见那人。”
“剪梅!”玹姬的声音高了一度。
“哎呀,去就去嘛,真是的。”剪梅很不愿意地从椅子上挪步了起来,边走,边嘟囔道:“干嘛要去看吗?又不是不知道那人几乎是天天在天宝斋守着了,谁想瞧见他啊!”
抱怨声愈来愈远,直至消退。
待剪梅的声音完全消退后,玹姬扫视一眼屏风后面,抬手就将笔扔了过去,“还不出来?”
笔扔到屏风上,笔墨晕成一团墨花,啪叽一声跌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声犹如清水击石的轻笑声从屏风后面传出来,随后,柏衵懵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捡起了玹丢到屏风上的毛笔,眉眼轻佻道:“不是,玹姬姑娘你是何时发现我来了?”
玹姬轻哼了一声,柳眉一眺,淡漠道:“风来了,你自然也就来了呗,还用得着发现吗?”
柏衵懵闻言,错愕了一下,轻笑道:“没想到,这风倒成了我的使者了啊!”
“行了,少哔哔懒懒的,笔还我。”玹姬一把抢回了柏衵懵捏在手心的毛笔。
被抢的柏衵懵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玹姬的举动。
玹姬反倒很平常,难得一次见柏衵懵被她吓到,心里忽然起了几分逗弄之心,用笔挑起了柏衵懵的下巴,逗趣道:“怎么,被姑娘我吓到了?”
柏衵懵很快恢复了过来,嫣笑道:“怎么会呢,玹姬姑娘这难得的反性子,衵懵反倒觉得还是挺可爱的呢.”柏衵懵朝着玹姬抛了一个媚眼。
见柏衵懵不吃她这一套,玹姬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笔,道:“得,服了你了,脸皮厚不过你。”
柏衵懵柔媚一笑,随意地抱着一个银丝软枕坐到了玹姬软榻上,轻松道:“剪梅去给你看婚服啦。”
玹姬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柏衵懵,“你不是听见了吗?”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问问都不行了,小气。”柏衵懵撇了撇嘴,倒在了榻上。
玹姬瞧着某人使小性子的模样,眼眸闪过一丝窃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扺掌一笑道:“柏小姐,你是不是与安郡主闹矛盾了呀?”
柏衵懵咻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否认三连,“不是,哪有,你别乱说!”眼神乱散着,很难不让人乱想啊。
“哦,是吗?”玹姬声音拉得老长,嘴角的笑明显就是在说着,你别乱说,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啊,”柏衵懵大叫了一声。
玹姬赶紧用手捂住了柏衵懵的嘴,惊慌道:“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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