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柳元正这里才作恍然大悟状,神情也松快起来,不复先前的紧张诧异,反而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
只是少年此刻却同样在心中思忖。
“日后面对朱子同,还要谨言慎行,这位行事爽朗,却也是个大嘴巴的,心中藏不住事,编排起旁人来更见喜意,日后与他相处,多些问话,少些言语……”
一念至此,柳元正这里,脸上更露出几分向往神色,转头看向朱子同这里,浅声问道:“听闻道友这般说,想来这瑶台丹宴,也是开的频繁?”
朱子同闻言摇头,“瑶台丹宴终归乃是仙人雅事,怎会随人间界的循例?向来未有制度可言。有时或许数年间便要开一次,有时可能几十年近百年见不到一次,如此也不好说频繁与否,据说上一次瑶台丹宴召开,还在三十十余年前,而且瑶台丹宴若是召开,提前数年,便会有玄青仙域仙人降法旨在玄青仙宗,而后便是玄青仙宗掌教传讯与咱们宗门,到时自会知晓。”
柳元正这里闻言了然,点点头,似乎已经失神,在遐想着瑶台丹宴的盛景。朱子同这里观瞧的仔细,笑了笑,却也不警醒柳元正,只是随他一路,往丹殿走去。
“此人知晓不少宗门的故事,观其言行,不像是凡俗尘世的少年,此等人得闻仙道,便是在玉都院中修行了一年半,也还是会谨慎一些,而且我本就出自岭南柳氏,是依托仙宗而立的宗族,尚还不知这些事,如此类推,或许是宗门世族子弟,或许是有长辈在宗门修行,否则断然养不成这样的性子,也不会知晓如此多,这般看,心计不算深,些许细节,还需交往之后方能看出来。”
这般想着,不多时,两人几经转折,便已到了丹殿前。
宝殿巍峨森然,此时间赤铜所铸的门户依旧紧闭着,果如朱子同所言,殿前已经有不少玉都院弟子站在那里,远远地看去,一水儿的浅青色玉都道袍,仔细观瞧时,男弟子的脸上都面带雀跃,倒是许多女弟子神色镇定许多。
不敢多看,柳元正这里半低着眼帘,与朱子同走入人群之中。
此时倒也看出这朱子同的人缘来,丹殿前不好喧哗,但依旧又不少人拱拱手,与朱子同互相见礼,朱子同也虚引着柳元正这里为众人介绍,这会儿朱子同说话也更风趣起来,介绍了好些个邻居,邻居的邻居给柳元正认识,说到几位女修的时候,也戏称是住在后院儿的,几位少女脸色也不红,只是朝着朱子同这里虚啐一口。
这番看,柳元正悄然端详着众人的细微神情,便也发觉玉都院众弟子之间,关系还是多为亲厚,柳元正一面温吞的朝众人见礼,一面也仔细将众人姓名记下。
等介绍到一位面容沉静的女修时,未等朱子同这里开口,那女修反而先行言道:“柳道友,我倒是早就知你,先前你在拳殿后院住了三月,每日饭菜还是我送去的,今日斋堂主事告诉我说免了这番杂役,我便知要见你了。”
听闻此言,不少人面露诧异神色,看向柳元正这里,少年也装作震惊,猛地抬头,看着女修,却是在仔细端详此人。
端看起来,这女修算不得美,或许是修道的缘故,倒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气质,反而平添几分别样风姿,脸上也没有稚气,不像是朱子同等人,似乎年纪要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等少年再低头时,也见这宽大的玉都道袍被姣好的身段撑起了轮廓来。
电光石火之间,柳元正这里念头闪动,此女说不得面善,却也不似浑有心计之人。
细细思索着,柳元正脸上便露出感激之色,双手捏起子午阴阳诀,仔细的朝着女修这里一拱手道:“先前三月,倒是多谢道友这里劳神,每日奔波,多谢!”
少年说得郑重,这女修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起来,笑容也是恬淡。
“如此倒是我失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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