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告诉他,后面的路,宗门会帮着他去走。
这一刻,柳元正体会到了一个和《心窍玲珑篇》中所书截然不同的世界,他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人和事,都是这样。
窗外冬日的寒风依旧凛冽,他却只觉心窝里暖融融的。
如此,又散漫的想了许多,少年方才觉得疲惫之意涌了上来,沉沉地睡去。
……
翌日。
少年还端坐在书桌前,誊抄《甲木太阳功》的时候,便有同门奉了杂役命令,捧着一支储物袋,将昨日殿中赐下的诸多宝物送到了柳元正的手中。
同门见面,免不得又是一番寒暄。较之往昔,如今玉都院弟子见了柳元正,也热切了太多太多,好在柳元正也不是木讷的性子,好话不要钱一般的说了出来,生生把日常寒暄变成了互相吹捧。
直至送走了这位热情过头的同门,柳元正方才关上房门,打开储物袋仔细的探看起来。
那千方灵玉自是不用说,远比平日里玉都院赐下的例份好上不知多少。
至于金章院藏经阁与藏经殿的通行玉佩,说是三日,如今也早早地送到了柳元正手中。
再有道籍殿入籍,便需要柳元正亲自去跑一趟,还有那上品法器,也许柳元正自去宝器殿筛选。
这般漫不经心的看罢,最后柳元正才将目光落到那件碧蓝幽纱八卦如意道袍上。
道袍以灵蚕丝线法炼之后织就,通体碧蓝色,外面罩着一层幽纱,仔细看时,背上以暗纹描绘先天八卦,袖口袍边,尽绣着如意云纹。
好看还在其次,只是这般端看,便觉灵光流转,显然法炼之后的领蚕丝线早已超脱凡俗,这碧蓝道袍说是衣裳,却也有着种种禁制暗存,或避尘、或避水、或避火,端有妙用,更是枪扎不透,刀划不破。
若是非要计较,说这碧蓝道袍乃是一件护身法器都不过分。
随着道袍送到柳元正手中的还有一部薄册,其上详细的写明了道袍上存在的禁制,待柳元正炼出法力之后,便可着手,将其一一炼化。
就这么站在原地,细细地端详了碧蓝道袍良久,柳元正方才将身上玉都道袍褪下,换上这件蓝袍。
衣食住行,宗门自有制度,这道袍亦是如此,如玉都院弟子所穿道袍,其色浅青;如金章院弟子所穿道袍,其色天青;如宗门执事所穿道袍,其色淡紫;如宗门长老所穿道袍,其色正紫。
又如宗门亲传道子,则穿玄袍。
而柳元正这身碧蓝道袍,亦有说法。
“穿上这身衣服,我便是宗门的贤人!”
整了整衣冠,柳元正方才重新坐回桌前,将《甲木太阳功》誊抄完毕,这才收起抄本,推门走出。
……
半日的光景,柳元正先是去了道籍殿,为自己落籍。
拿到那枚元字玉牌的时候,某种程度上来说,柳元正便已经不再是玉都院弟子,只是因宗门制度的缘故,在未晋升筑基境界之前,柳元正需在玉都院修行而已。
他的半只脚,也算是踏进了金章院的门里。
而后,少年便又去了藏经殿,将《甲木太阳功》的抄本奉上,由当值执事收录进藏经殿中。
昨日里的考教,虽然众人已经认可了这部道功,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部道功就能直接放在玉都院,供弟子修习。
选定宗门的传承功法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情,这其中不仅需要观察柳元正的修行过程,以确定道功并无隐患,还需预备柳元正之后是否会有新的想法,补充或者删减道功中的经文内容。
甚至如果柳元正的设想能够达成,以阴阳统御五行,十部道功圆融完整,那么甚至会将其擢升至经的范畴,合为一部,传入金章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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