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是脸憨皮厚,什么话也敢往外扔。
迟宇申把脑袋一晃:“我说诸位呀,都别跟我争了,谁要再跟我争,我可要骂他的祖宗。谁不知道我跟林士奇哥哥交情至密,一个头磕到地下了。亲威有远近,朋友有厚薄,你说你们去算干什么的?我陪我三哥去。”
众人不愿跟迟宇申再争,最后这事才定下来。
当夜晚间,黄天彪带着迟宇申化装改扮,到了刑事衙门大牢。
这提牢官李头正在这儿等着呢,一看黄天彪来了,急忙过去答话。
黄天彪往身后一指:“看着没,就是我们二人探监。
“好了,随我来。”
“哎。”黄天彪、迟宇申跟着这位李提牢官,拐弯抹角走进了大牢。
里面有人把门户开开,提着灯在前边引路。
迟宇申跟黄天彪一看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是人间地狱。
这座大牢,能同时容纳几千名罪犯。有判死刑等候秋后处决的,这些人都蓬头垢面,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有哭有笑,好像活鬼似的,有的是案子还没有头绪,在大牢里一蹲就是多少年,把人整个给呆废了,奇形怪状什么模样的都有。
黄天彪和迟宇申直皱眉。
拐过了一道弯儿,到地方了。
李提牢官,跟那禁卒,就是值班的小头目,交代了几句,禁卒连连点头。
李提牢官出去巡风去了。
禁卒用钥匙把大锁打开,把铁门拉开,让黄天彪和迟宇申进去。
禁卒同时还交代:“二位,越快越好,长话短说,以防有察监的。”
“哎。”黄天彪和迟宇申到了里头看,墙上有个小灯,半明半暗,屋里光线非常黑,不注意都看不清楚。
就见林士奇发髻披散,身上带着三大件的刑具,正在稻草床上坐着。
这屋里头有一股怪味,直刺鼻孔。
黄天彪和迟宇申一见林士奇,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赶紧扑到近前。
林士奇一开始没注意,他也没想到黄天彪跟迟宇申能来,所以愣住了。
当他看出来是黄天彪和迟宇申时,心里头一热,眼泪就下了:“天彪,宇申贤弟。”
“哎哟!我的哥哥呀。”三个人抱头痛哭。
黄天彪一想,人一再告诉要抓紧时间,别光哭哇,得把话说清楚。
黄天彪带头住悲声:“士奇,我是从林宅来的,跟蝉玉都见着面了,你的遭所遇,我们都清楚了。今天我们哥俩来没别的,就是向你交底,你放心,我们正在外边设法营教于你。”
“太好了。黄三哥。我且问你,我妹妹还好吗?”
“放心,蝉玉一切都没事,家里挺好,你就耐心在这里等待,记住,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咬着牙,你也得顶过去。我们外头,尽量设法救你出狱。”
迟宇申说了:“我士奇哥哥,人哪,这一辈于不容易活呀,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会遇上,您就忍着点,在这儿躲着,只当上这溜达儿玩儿来了。”
林士奇一听,像话吗?谁乐意来这儿来溜达玩。
可是,他知道迟宇申是个心肠热的人,嘴又没把门的,所以也未加计较。
迟宇申说:“哥哥,你呀,顶多在这儿呆个十天半月的,也就会获得自由了。您哪,该吃,吃,该喝,喝,以身子为重。”
林士奇点点头:“好兄弟,我就照你的话办.’
正说着,那个禁卒进来了:“二位,话说的怎么样了?快走,啊,再耽搁就不好办了。”
“好,我们这就走。”
黄天彪、迟宇申跟林士奇告辞,三人难分难舍。
那个禁卒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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