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音带了哽咽, 冰兰没犹豫,“我会尽力”
电话打到坤沙那里,“能不能放了苏北?”跟这样的人说话最好不绕弯。
“在外面玩的怎么样?”男人没回答却问其他。
“很好, 托您的福,到处都受欢迎”
“那就继续玩,有空回来坐坐喝杯茶, 山上的茶树都长大了。我请了做茶师傅, 第一茬春茶还在, 只是时间久发霉了。”
“我回去看看, 今年的茶我做。”
“好,我让他们给你留着。”
“苏北能不能等我回来?”
“没问题,只要他能等你”
冰兰知道苏北一定是进了土洞,她祈祷苏北能坚持到她回去。飞机直飞曼德勒, 从曼德勒到大其力, 好在路况改善很多, 车子如飞一般, 等冰兰站在满星叠已经是五天后了。
她一把推开坤沙的房门不顾张苏泉在,看着那个又变苍老的男人问:“苏北关在哪儿?”
坤沙给岩刀使个眼色, 岩刀带着冰兰来到一处土洞前, 撬开石板。石板没盖严, 里面可以进去一点光和空气, 如果苏北意志力强是可以活着。
石板打开的同时一股恶臭袭来,“苏北!苏北?”冰兰呼叫。
“如果他不自杀应该活着,每天都有食物和水送下去。”岩刀道。
“好, 给我个绳梯,我去看看”
绳梯拿来,没用冰兰下去, 一个精瘦的佤族汉子爬了下去,随后背上一个浑身恶臭满身污血,接近昏迷的男人。
这人根本看不出苏北的样子了,水打来,一头泼向那团脏污。苏北动了动,眼皮撬开一点缝隙,恍然间他看到冰兰的影子,随后又将眼睛闭上,阳光太刺眼,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出来,一定是幻觉。
冰兰让他晒着太阳,要了一条毛巾用清水给他清理身体,用剪刀将上衣剪去,将身上伤口上的腐肉一点点剥干净。苏北身体一阵阵颤抖,嘴里却发出笑声:“谢谢!”
冰兰给他喂了一碗混有烟膏的水,苏北感觉舒服了,疼痛也没了。这东西在此刻就如良药缓解了他的痛苦。
一串影子飞扑过来,獴哥獴妹带着她们的儿女跑来,冰兰浑身扒着五六只大小不一的蛇獴。
“滚开!脏不脏?”冰兰没好气地将一家大小扒拉下去,拎起獴哥:“小日子混的不错啊?”
獴哥赶紧摇晃,他哪里好了?獴妹用爪子扒拉过最小的獴孩子,吱吱叫着。
冰兰捧在手里:“你要把他送我?”
獴妹点头,冰兰让獴孩子站在一边看她蹲下再次检查苏北,看着伤口被上了伤药才将一套衣服递给苏北,“可以了嘛?”
“好多了,再给我一杯水”
冰兰带着苏北去了原来她住的屋子,那里依旧,只是落了很多灰土。
她让苏北在外面歇着晒太阳,自己打扫,黄华的婆娘很快过来帮忙,闻声过来的女人们也帮着干。
“李先生,你不走了?孩子们都想你呢!”
“不走了,再做几年先生。”
“我家孩子交给你了”
“好”
很快冰兰这里堆了各种吃的,獴哥獴妹主动猎了两只山鸡回来。不久一直没人气的屋里飘出香味。苏北吃饱听话地睡去了,冰兰这才去找坤沙谈苏北的事。
“他是中国那边缉毒警的卧底,你让我用什么理由放了他?怎么跟下面交待?”坤沙摆着一副臭脸道。
冰兰在高大魁梧的男人面前依旧显得很渺小,已经五十多的男人有了大大的眼袋,眼睛已经不再清澈,有了浑浊。按医学角度,此人身体不是很好。
他是这里的王者,要以理服人。冰兰已经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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