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他骨架修长,站起来该是顶天立地的架势,但昨晚看到的侧影以及竞技场上微微佝偻的腰背,没把优势发挥出来,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单薄,和如今说话的怯懦一样。
难以置信,他居然赢了。
初亦吸了口凉气,“你是……干什么的?奴隶吗?”
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这里明明到处都是人,但没有人声,人声集中在中心竞技场。
初亦挪椅子坐了下来,没有探测光轮转的时候,角落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借着桌上的微弱灯光打理花盆里的绿叶,猜想照这生长速度,明天肯定就能结好果了。
“你请我吃肉,我请你吃红薯吧。”初亦借着他的沉默说。
虽然无论代价还是营养,以修都赔了。
“红薯?”
“嗯,甜的。”
“甜的?”以修问。
“不甜不要钱。”
“哼……”以修笑了,声音很好听,干净透亮的从喉腔里传出来,很轻,却总是很清楚,“神也
需要钱吗?”
初亦一下怔愣住了,他几乎可以确定,在运用长官身份让人给他开了数次后门后,更大权利的后神身份也来了,甚至连那个上将……似乎也在因此放任他。
初亦敲了敲手指,嘴角一撇,信口问他,“神问你噢,为什么要去中心竞技场?”
纵使初亦语气舒缓,以修还是突然紧张起来,“不是,这是我的职业。”
“什么?”
又是沉默,但这次,初亦紧紧盯着他的整个身子,确信他一定会回复。
黑暗中,衣物摩擦,那个人小心翼翼坐起身,初亦看到了,以修想让他看到的,探测光精准扫过他的脸颊正面。
削瘦到紧绷的脸部轮廓,高耸眉骨稍稍一就能射出的寒芒被低沉掩盖,一瞬而过。
“以修?”
初亦惊讶地站起身,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就是上将白的那副长相,但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别的相似之处。
就在他等着探测光再次照过来仔细辨认的时候,以修自己打开了花盆旁边的台灯。
一小撮光芒在漆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蔓延,松松散散地裹着他们。
以修被光晃得偏过头,这样,细长的竖状疤痕盘踞在脖颈和耳前,因为微微隆起形成细小光影,把他本身拥有的柔和消成未知。
“你是以修吧……”初亦皱起眉头陈述道。
白比他强健,人的精神状态以及因精神状态形成的面部变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根本不可能。
“我是……”以修颔首,注视着手边从上顺延下来的血滴,终于知道擦了擦,“你别告诉别人。”
初亦现下觉得自己素质好到不行,对什么的吃惊程度都不会超过半分钟,“别告诉别人?什么都不能说?”
以修点点头。
初亦想起了之前中心竞技场那些人的言论,恒塔学者去竞技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个人知道身份,“一人之力连挑九只羌兽,荣誉不许说,连伤口都不去治,你这么见不得人吗?”
以修隆起膝盖,往床里稍稍挪了挪,似乎觉得初亦这个人有点危险,要躲躲。
初亦靠近他,压低嗓音说,“神问你话呢——”
“神……”以修半抬起眼看他。
和上将最大的不同
,莫过于这双灰蓝色的眼睛,含蓄得让人心痒,“神这么想知道我的事吗……”
初亦一愣,“不可以吗?”
“那你……”以修用胳膊摩挲着自己后颈,不时发出很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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