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相。
等人走后,他转头看着《盛世图》,那些一个个需要打黄豆大小马赛克的地方,对照衣服样式颜色相似度——
真,什么人都有,困在不同服饰下的原始欲望没有任何不同。
他嘴里无欲无求地咂摸了一会儿,甩甩手,继续画。
夜深万籁俱寂,这里不同于混杂着深海呜咽零交流的渡区,明亮灯火在宽大的中庭无限攀升,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附近的交易,和远处缥缈的争吵。
初亦停下画笔,富丽堂皇的小宫殿罩着他的人和他的画。
人影穿过大厅,出了门,按照之前摸索去中心竞技场的路,初亦到了中段奴隶窟东区一号楼的入口。
争吵声源于此。
来往人影络绎不绝。
没有轮胎的越野车状交通工具停在门口,赤身裸体的奴隶从门内拖出来,被两个身强力壮手持长/枪的人往车里塞,后面跟了几个抱着衣服的小孩。
很热闹。
不远处就是把门前广场当成刑场的,直接扣扳机,将跪伏着的白衣奴隶挨个爆头。
血迹透过殷红土壤,很快吸干了腥气。
有人往他这看了一眼,没管。
初亦过去和守门的卫兵套近乎,顺手塞了一根烟。
那卫兵看他满身颜料,姣好的面貌也无法避免染上一小块红,便知道他的身份,没拒绝,掏出火来抽。
见怪不怪,他知道有些白天劳作一天的作人夜里寂寞,贵族先生们看不上,就会四处逛荡。
“怎么?来奴隶窟钓人啊?哼,钓不到好货。”
“我瞧着你就挺好的。”初亦侧头微笑。
卫兵看灯光打在他那抹红上,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色气,不免心神一荡,“过两天吧,这两天没空,班都不轮了。”
初亦白了他一眼,“过两天谁还来找你啊
。”
“给我个机会啊宝贝!”卫兵有点急,安抚着,暗暗把手缠上他的肩,“看到没有,这一个个提枪的都忙得找不着北了,你也找不到别人。”
“收拾他们有什么可忙的?不听话还少枪子吗?费什么劲?不来算了……”初亦紧紧盯着旁边持续不断的刑场工作,话是这么说,人非但没走,还扇扇鼻子往卫兵那蹭。
卫兵很有眼色地帮他挡了一下,“小画家画傻了吧,昨天中心竞技场的竞技没看啊?”
卫兵人高马大,初亦侧头抬目,这人从上到下看那巴掌脸上的埋怨眼神,一瞬间,什么都软了。
“啧,错过一场好戏,恒塔学者到中心竞技场博弈,一人连挑九只野兽,九只!”那卫兵的讲话重点似乎并不是这个,但讲到这不免停顿一下,以掩饰自己至今难平的惊讶。
初亦朝他紧绷的脸甩了一下,“你还有话没话!”
卫兵攥着他的手腕,越揉越软,拉着他笑起来,“那个演开场戏的小奴隶跑了,昨天在奴隶窟搜捕的时候,检查出一把没有源头的高斯□□……”
卫兵声音小了下去,面对不屑一顾的初亦,沉着头在他耳边轻语,“这里本来是至英伯爵管辖地方,伯爵在督建神庙抽不开身,特地下了命令,严格排查拷问奴隶窟来往人员,等过两天他来亲自清扫后,就没事了。”
“清扫?为什么没事了?”
“听说又运来一批新的死刑犯无处安放,”卫兵笑了笑,“等伯爵回来要是还找不出源头,避免夜长梦多,这些人就……”
初亦立刻明白过来,跟着卫兵吞下的语气笑了笑,“行吧,到时候去哪找你啊?先说好,我可不敢来这鬼地方了,怕被苏吉拉保佑。”
卫兵把头盔前的眼镜摘下,彻彻底底看着这个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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