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梦枕道:“何事。”
杨无邪声音淡淡:“雷大堂主,想要见见你。”
苏梦枕又咳了两声,缓缓道:“总是要见的。”虽然这一些来的突然,脱离了原本的计划,但他与雷纯之间,总是要见上一次的。
苏梦枕平复了喉间痒意,看着桌上的文案,哑声道:“六分半堂的其他堂主呢。”
杨无邪平静道:“您刚刚已经看到了。”
苏梦枕:“……”
他……看到了?
杨无邪表情冷静:“门口。”
那排粉色的头。
-
苏暖暖疯了。
司空摘星看着她一脸阴沉的走到粉头尸前,开始一把一把的薅人家的头发,一边薅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就我用了秃啊……
薅下来一把,就一脸嘿嘿笑:“果然不止我会秃啊……”
司空摘星又扶了扶头上的麻布,专心致志的开始敲木鱼,她疯了,连身边那只猫都不敢靠近,跑的没影了。
他可不想像这群人一样,被苏暖暖暴力放倒以后,强制染成了一头粉,然后在门前排排躺,就为了验证为什么苏暖暖秃头了!
这三天他真是胆战心惊,苏暖暖每天睡醒都要暴走一次,因为枕头有头发。
摸一摸头发暴走一次,因为手上有头发。
洗头……完了,所有人都要遭殃,因为她洗头掉发最严重!
三天啊,才短短三天,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就一起沦陷了……好在房子还在,因为宫九说正好把六分半堂赔给苏梦枕,免得他吐血。
虽然司空摘星觉得,现在这样,也够他吐血了。
苏暖暖着魔一样的薅这群人头发,尤其是白愁飞,每天都要被苏暖暖薅一遍头发,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样的场景,持续到了今天。
苏梦枕终于醒了,宫九也派暗卫快马加鞭将楚河镇周围的几位名医都请了过来。苏暖暖这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了这群人,专心去看头发了。
房内,苏暖暖幽幽的看着眼前几个山羊胡老头,手上还握着刀柄,巨大的钢刀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她抽噎了一声,指着自己后脑勺道:“我的头还有救吗。”
众人:“……”
苏暖暖现在头其实也没秃,就是一天比一天少了,但毕竟她发量多,现在看起来后脑勺空了一块,从背后看就像是个长了粉毛的鸡蛋。
这话还是她自己背对着镜子哭出说出来的。
要是别人说的,怕是当场要躺尸。
司空摘星和宫九在旁边安静如鸡,谁也没敢先开口。
有年轻的大夫迟疑道:“你这不过是乱用药剂,导致的发根坏死,好在年轻,底子好,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司空摘星和宫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苏暖暖也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那大夫话没说完,又道:“也就三年五载吧……”
苏暖暖笑容僵住。
宫九司空摘星:“……”
那大夫继续道:“你头上其他头发也留不住了,这些发都是根部坏了,只会一天一天掉光,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去了,敷上药膏,可能还长的快些。”
苏暖暖握紧了刀柄。
司空摘星:“……”
宫九:“……”
但终究,她忍住了挥刀的冲动,四十五度角仰头,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那是对秃头的无尽的悲痛。
苏暖暖丧丧道:“……所以,我没救了是吗。”
大夫继续道:“睫眉倒是没坏死,不过月余就能出来,但这个头发坏了发根,没有三年五载怕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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