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 “倭国居万里之外,虽然僭越,但若是动兵,怕是小题大做吧!” 政事堂次相,掌控户部的孙钊,孙相公,则有些犹豫,仔细计算道:“不提出动的船只,海龙军自然无碍,但登6上岸,焉知其不是蛮荒之地,粮食,兵械,都要运送,更不必说,动了那么多兵马,其获利却无,咱们财帛虽多,但却也不能浪费啊!” 而作为首相,赵诚心中是不愿动兵的,天下还没有一统,就乱动兵,为了些许偏僻之地,极为不值当。 虽然赵诚没有发言,但他沉默,就代表着默许,其他的几位宰相看在眼里,心中思量着。 “话虽然如此,但其僭越天皇,气岂能就此罢休?” 邓斌闻言,他义愤填膺道:“君辱臣死,些许钱财算什么,哪怕死伤万人,也在所不惜。” 孙光宪眉头一皱,他年岁大了,对于这般激情的言论,倒是颇为不适,人也日趋保守:“倭人坐井观天,不知天下,这般,咱们发令,责其改易,若是不成,再行商议如何?” “这可是陛下让咱们议论的,就是这般结果?”邓斌沉声道,言语中很是不满。 “就这样吧!”赵诚闻听皇帝一词,眉头一动,其一锤定音,言语道:“先发令让其责改,若是不改,再动刀兵,反正金山城,济州,黑水都护府,也距离其较近,到时候就让其感受一下大唐的天威入狱!” “就这般!”孙钊点头。 难得两位如此齐整,其他人也不好得罪人,只能赞同。 “那李致远什么来头?二十来岁就任了都护。” 气氛舒缓下来,赵诚找些话题说道。 “听闻在攻克金陵时,有破城之功,所以就去了黑水都护府担任兵马使,然后又威逼渤海,成了都护。” 邓斌曾经作为吏部尚书,对于地方大员的资历,倒是清楚明白。 “姓李,莫不是宗室吧!”孙钊开玩笑道。 “其的确是宗室。”孙光宪摇摇头,言语道:“宣王将之收入了宗室,不然哪能这般升任。” “那金矿可不能任由其霸占。”孙钊连忙说道:“如今虾夷地被陛下名为北海,自然其归属于朝廷。” “朝廷?”孙光宪笑道:“这是少府寺的囊中之物,户部就别想了,凭白惹了少府寺,这了就不妙了。” “李致远惹出来的麻烦,该如此处置?”赵诚询问道。 “呵斥一番罢了!”孙钊心中忌惮其宗室身份,随口说道。 “其可是私开金矿,就这么罢休了?”邓斌皱眉道:“此例一开,影响可不好。” “但金矿并非唐土,不在唐律中!”孙钊轻声道。 “身为都护,私自开金矿,焉知是贪图富贵,还是收买军心?” 赵诚沉声道:“此例不可开。” “依我之见,削其男爵,罢黜其都护之职,准许以兵马使身份戴罪立功。” 削爵罢官,可谓是轻重合适,几位宰相闻言,表示同意。 “就这般交于陛下吧——” “政事堂中果真这般言语?”李嘉眉头一皱,听闻几位宰相的话,他有些不悦,然后又舒缓下来道:“老臣谋国之言,就这般吧!” 随即,他又对着李安国说道:“对于李致远的惩戒,也是这般,削其爵,准许他戴罪立功,告诉他,黑水都护府地界,矿山也是极多的,若是下次在隐瞒不报,就让他以命来抵。” “少府这般,也要认真审查,我希望下次不要出现同样的事。” “是!”李安国低头应下。 “另外,让金山、黑水、济州三地,秣兵厉马,近日将有兵事发生。” “您是说?”李安国抬起头,很是惊诧。 “日本在前隋时,就是言称自己是日出处天子,中国是日落天子,前唐时,白江口海战(663年),刘仁愿、孙仁师率领两万大军,将三万倭人、百济大军付之一炬,随即,百济灭亡,再之后,高句丽灭亡,倭人心气大泄,这才派遣遣唐使,学习咱们大唐。”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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