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高延寿的意料,民夫们一听说是唐军,瞬间就踊跃参加,甚至许多人都不愿意要粮。 高延寿诧异,他们纪律虽好,但小民贪婪,怎会舍弃这般粮食? 随即他好奇地问道。 “三日前,我们村被征粮,我兄弟被官兵杀了,多亏了你们帮忙报仇,还粮劫走的粮食还我们……” “哪怕为我老母,我也得帮忙——” 民夫们义愤填膺,一一诉说着邓州官兵衙门的暴行,以及唐军的救援,报仇。 显然,唐军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分散各地,打击着宋国衙门的征粮,运粮,不知不觉,就间接的救助了许多人,施下恩德。 所以,这些民夫们大部分都主动愿意帮忙,而不求回报。 这种情况最好不过。 如果强求的话,突袭中若是有人不满泄露,那就前功尽弃了,如今人人自愿,再好不过。 “即使大家愿意,某也不做这般恶人。” 统计下,约莫有四百号人同意,高延寿很满意,他沉声道:“离开的人,我会发一石米,剩下的粮食,将均分给大家,以做补偿。” 那些本来以为会得到惩罚,或者一无所得的民夫,闻言大喜过望,但又颇为遗憾,两边对比太过于强烈。 十石以上的粮食,足以用性命来拼的。 可惜,就算他们再愿意,高延寿也不愿,剩下的民夫加上他们,正好差不离。 骑兵们留下几人看顾马匹,其余人都装作宋兵,被迫当民夫的宋军与民夫加在一起,数目差不离。 “记住,你若是配合我们,肯定会升官发财,但若是泄露半分,导致出错,我敢肯定你会第一个死。” 高延寿露出凶狠地模样,那营正露出苦笑,胆怯地应下。 随即,营正哭丧着脸,在一旁带路:“将军,此地距离邓州不过二十余里,有官道,好走一些,只要两个时辰就到了。” “那正好!”高延寿望着刚刚从天中向西走去的太阳,心中愈发的有信心,到时候就是太阳西斜,蒙混过关的机会更大。 “那,那,我该怎么说?”营正颤抖地说道:“毕竟一大早才刚出城,不如换个法子吧,您可以试试,邓州城很好攻克的,一攻就破……” 显然营正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计策,太过于浅显了,哪怕是毫无见识的民夫,也隐隐约约察觉了一些,许多人脚步打着哆嗦。 高延寿无所谓地说道:“理由有的是比如你今天刚好碰到唐军劫杀粮车,所以提前回来了,等候个好时机再出发。” “你保住了粮食,城中必定不会怀疑,而且,都是熟人,出不来错的。” 高延寿斜瞥了一眼走动的宋兵,其刀枪全部都被卸下,唯有自己等人才有兵器,威慑力极强。 “是,您想的真好!”营正哭丧着脸,心里已经开始骂娘,这真是一点缝隙都不给留啊! 其他宋兵也是无奈地前行,到了天黑时分,终于赶到了邓州城。 “是谁?城门已关,明天再来吧!” 眼瞅着乌泱泱的一片人,还打着火把,城卫吓了一跳,以为是唐兵来攻城的。 “王老三,是老子我,快开门!” 营正无奈的站出,被高延寿用刀顶着,高声喊道。 “原来是李营正,您老不是押送粮草去了吗?” “押送个屁,这世道,道路不安,刚走没多远,就碰到唐人劫道,那唐人真的狠啊,杀人不眨眼,不听话就用刀顶着,那刀亮得闪眼,一刀就能要命……” “说正题——”高延寿用刀顶了顶,低声呵斥道。 “把老子吓得够呛,不对,是老子为了保存粮食,就直接折回来了,等选个好时辰再走,毕竟这粮食不好弄,老子也算是立下大功了。” 李营正话音有些颤抖,楼上听得好笑,都以为他被吓着了,不由得笑问道:“您老怎么话有些抖呢?” “屁,老子是冻着了,出了一身汗,快开门,耽误了,仔细你的皮。” 听到这话楼上也不敢再耽误,开了城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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