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谅你们也不敢,哼!”
她转身走了,流苏几个很快直起了腰,流苏还故意来了一句,“咱们以后可不能惹娘娘不快,咱们的生杀大权可都在娘娘手里捏着呢,妾通买卖,万一她把咱们卖了怎么办?”
旁边花裳笑了一声,“除非她卖不了咱们,她若是能卖人,她怕是第一个卖的就是花园子里关着的顾三娘了。”
一说起顾三娘,流苏表情不太好,虽然只巴结了顾三娘两天,但是被人骗总归不是什么叫人高兴的事情。
她冷笑道:“前儿我还去看了顾三娘,嘴里缺了三颗牙,说话都漏风,不过我倒是听她说了。咱们这位娘娘不行,那天顾三娘抢在前头先伺候了王爷,咱们这位娘娘还要顾忌王爷的面子,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什么三娘伺候过王爷,卖了是丢王爷的脸——”
流苏一顿,“我看她根本就不敢!”
秋夕也笑了几声,“王妃出身伯爵府,跟咱们比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但是跟王爷比,也一样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她也得靠着王爷过活,她也得要王爷的恩宠,跟咱们没什么两样。”
花裳又摸了摸肚子,道:“照现在这样,过上一年半载的,王爷指不定要娶个高门贵女当侧妃的,咱们得抓紧时间,赶紧怀上一儿半女才是。”
三人对视一笑,都打算找机会往外书房摸了。
过了两天,皇帝选好了人,又差人来跟顾棠说了一声,到了第三天,顾棠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出去赈灾了。
皇帝听进去了顾棠的建议,甚至做得更极端,既然要内库出银子,赈灾用的是皇庄的粮食,他就派了一个官员,虽然也是内阁大学士,丞相一样的人物,但是已经上了乞骸骨的折子,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
这人还有个身份,做过帝师,跟皇帝关系比较近。
派他去就是为了安慰一下读书人的。
这位老学士姓薛,因为年纪实在太大,还带了两个丫鬟伺候。
路上第一天吃饭的时候,薛学士请了顾棠过去,郑重其事给顾棠作了个揖,“王妃深明大义。”
这种人一般都比较教条,还是个老顽固,虽然他颤颤巍巍的让人害怕他摔跤,但是顾棠也是不敢上手扶他的,而是招呼他两个丫鬟动手。
“怎么不扶学士?”
薛学士挥了挥手,“不关她们的事儿。”他长叹一口气,道:“王妃当日在宫里的说法已经传开了,像齐王爷这种人,叫他当个纨绔子弟,反倒比他认认真真干事儿造成的危害更小一点。”
原来是这一句,顾棠跟着叹了口气,“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学士道:“原先是我对王妃多有误会,还请王妃见谅。”
顾棠也还了一礼,薛学士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不过人挺干脆的,说完就走了。
这几日顾棠不是忙着跟简嬷嬷核对王府各个下人的月俸,就是去刺激刺激齐王爷,或者王爷的那几个妾,也没顾得上打听外头消息。
多有误会她能理解,太后也误会她,觉得她品行不好,不然不会被齐王爷看上。总之齐王爷是真的该死,拿别人的脸面往地上踩。
但是另一句呢?
齐王爷是个草包肯定不可能是皇帝传出去的,皇帝也要脸,他传这话出去,不就是证明他一开始看错人了?
顾棠想了想,转身去找了皇后的弟媳孟氏和太后的侄儿媳妇柳氏。
“外头这两日可传了什么消息?”顾棠故作试探问了一句,“我这两日……方才薛学士说什么对我多有误会,我这心里慌慌张张的,王府事儿多,我也没听见什么消息啊。”
拿这个当开头,就是聊八卦了,而且出行前她们还在太后宫里专门见过一面,互相认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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