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居然传递有关部门的通知,让三嘎子回去后,准备建饲料厂以来的各种资料信息,他有些想不通。
他们来厂里无端闹事,跟我建厂资料有什么关系?
三嘎子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既然人家这么说了,一定有人家的道理。
他站起来扭头就走。
“哎!那边还有问话呢!”
另一个年轻民警,很快把他带到了另外一间会议室。
“坐下说话。”
三嘎子看到,这里是一个临时审讯场所,他猜测那个正规的审讯室里,一定正在审讯别人。
当他按照民警要求坐下来的时候,他看到对面宽大的靠椅上,坐着一位年纪大一些的老民警。
这个人中等个子,身材一般,相貌有些凶。
他的脸色暗黑,一张方脸上,长满了疙瘩;眼睛里发着贼光,看上去,像是阎王爷的保镖。
“你是秦贵友?”
“是的。”
“你认识一个叫财神的人吗?”
“财神?不认识!”
“他怎么说认识你呢?”
“不可能!”
“你别遮遮掩掩的!”
“真的不认识!他有别的名字吗?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老民警一个手势,两个年轻民警带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粗脖子。
“你告诉他,谁叫财神。”
老民警点了一支烟,用力地抽了一口,一边喷出烟雾,一边指着粗脖子说道。
“就是郎家川的张晨桥呗。”
三嘎子一怔,心里想,晨桥啥时候叫过财神啊?这事又跟晨桥有什么关系?
“秦贵友,听明白了?”
老民警奸诈地笑了笑,其实,这种笑在很大程度上是从老民警的话语里听出来的,因为,他的脸上除了黑暗就是旮瘩,根本看不到笑容。
“你的朋友出卖了你,你怎么还不知道?”
“张晨桥?怎么可能呢?”
三嘎子像是自言自语,小声说道。
“下去!”
老民警挥一挥手,两个年轻民警又把粗脖子押送下去了。
“我们昨夜里已经喝了,不,不对!是我们审讯张晨桥了,并且还和粗脖子他们二人进行了当场对质。”
老民警把燃完的烟头,碾在烟灰缸里,接着又燃了一支。
“喝了,已经喝了”是什么意思。三嘎子想到了晨桥肯定邀请他们喝酒了。
他知道情况变得复杂了。
“他们……”
三嘎子想再继续追问他们倒底对质的怎么样,老民警又说话了。
“我们初步查明了这次事件的起因。”
三嘎子一听到事件起因,心里非常紧张,头上已经浸出汗来。
他最担心的是,怕晨桥把他和菲春的事告诉给派出所。
要不是他对自己和菲春有怀疑,他至于这样拐弯抹角来折腾自己吗?
“他说你和他媳妇有问题。有这种事吗?”
老民警瞪着毒辣的眼睛看着他,他立刻感觉到,老民警像是从他身上挖出一层皮来。
“没,没有!没有的事!绝,绝对没有!”
三嘎子本来是一条光棍汉,也没有经过这种严肃场合,听老民警这么问话,眼睛又那么毒,吓得他快要尿裤子了。
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他在心里开始埋怨,好心帮他报警的人。别到时候,捉鸡不成,反弄一把屎。
要是这次把自己陷进去了,那可就大意失荆州了,那可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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