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个悔不当初呀?”
小辉在家少,当年菲春结婚的时候,她还没有嫁给文菲,不了解家里的情况,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黄氏斜了小辉一眼,意思是,你小辉呀,小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这不是你公公要给你婆婆上课吗?这不是当面给你婆婆整难看吗?你怎么这时候说话呀?
“当初,当初,”
二鬼子试探着说出了两个“当初”,看黄氏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才接着说道:“你姐姐当初去省城打工,书摊主人是老乡,你姐姐和他侄子谈得很好,人家还托人上门来提亲,被你妈给拒绝了。你妈一个心思要把你姐姐嫁给这个晨桥,晨桥有什么好?整天就知道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闹事,整日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调儿啷当的!”
二鬼子说起来滔滔不绝,被黄氏一声咳嗽给提醒了。
黄氏想,你一个老公公,在儿媳妇跟前说闺女这么多丑事干什么?她担心老头子把菲春未婚先孕的事说出来,那不是家丑吗?这样的家丑,怎么可以让儿媳妇知道呢?
就在他们之间说话的时候,文菲早已经出了门,沿着东边的大陡坡向村里跑去。
三嘎子正在家里吃饭,忽听邻居似杀猪一样声音,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快速奔跑过去。
还没有走近屋门,就听见里面相互撕打的撞击音。
他疾步走进屋门一看,顿时炸了脑袋——文菲骑在晨桥身上,把晨桥反手按倒在地,旁边扔着一把菜刀,看样子是文菲从晨桥手里夺出来仍在那里的。
晨桥的头被文菲的另一只手死死按在地上,晨桥嘴里叫出反抗的吼叫,挣扎着要翻身起来,文菲用力的双手鲜血淋漓,非常怕人。
满屋地都是散落的破盘子坏碗,残羹剩饭,连玻璃酒瓶也碎了一地。
“住手!你们要什么?”
三嘎子见势不妙,厉声呵斥道。随后用脚把菜刀踢开,又下手去拉扯文菲,解救晨桥。
文菲见三嘎子进来,只好松了手,喘着粗气站起来。
“卧槽泥马!”
晨桥嘴里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爬起来,冲着文菲去打拳头,文菲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背过去又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嘴里叫道:“你个王八蛋,我叫你再欺负我姐姐!”
这时,三嘎子看到,晨桥身上粘了不少文菲手上的鲜血。文菲的脸上衣服上也涂成了红色。
“文菲住手!赶快去找医生处理一下!”
三嘎子边说边硬把文菲拉开,推出门外。
被文菲再次踹倒在地的晨桥,见三嘎子推文菲出门,又一次爬起来怒吼着向外面追去。
三嘎子一出脚,晨桥被绊倒在地。文菲趁机向村里诊所跑去。
三嘎子看到文菲来揍晨桥,就知道菲春已经去了娘家。
这下他不再担心晚上还会有什么不测发生了。
“晨桥兄弟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像话了!这几年,你不好好干活挣钱,反而把菲春的辛苦钱糟蹋了,别说文菲要揍你,换了我恐怕也绕不过你!八九万块钱是多少年的血汗呀?就这样让你打了水漂!你好好反思一下!”
见已经给他们解了围,三嘎子呵斥了一阵子,转身回家去了。
在文菲家,二鬼子把菲春的过去简单提了提,菲春有些不好意思了。
“爹,别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了,都是什么年代了呀?”
菲春低着头说道。
母女俩阻止了二鬼子的瓦口嘴巴后,菲春一抬头已经不见了文菲。
她在心里想,也许是去茅厕了,但愿他没有去找晨桥,其实,她已经猜到了文菲的去向,只是不敢肯定他去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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