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马纳曼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手,他依然低声地问道:“为什么?”但他的是声音,已经变得清晰起来,他慢慢地把头从双手中抬起来,看着萨基第三次问道:“为什么?”
“这个王位,难道真的那么好?好到要让他,可以踏着我母亲的鲜血走上去?那不过是一把椅子,一把孤独的椅子而已。”麦克马纳曼喃喃地说道,好像是在说给萨基,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我向图书馆的青袍法师求证过,女王是在宫内失足坠马身亡的,而裘兰宫的史官写的,是在狩猎南境回宫的途中。裘兰戎马倥偬,冲锋陷阵无数,以她的身手,即使战马‘银驹’受惊,也不至于会摔下战马,被马镫拖拽而死。而且事发之时,极其凑巧,裘兰身边武艺高强的近侍,荣格被派往北境,贝克特在西域据守,她的身边,只有当时刚刚被调入宫中,黑衣铁骑的首骑,皮克·达蒙,而我查过,皮克当时并不在宫内率武士护卫,而是在宫外等候,裘兰是只带着女侍进的宫,而当时的裘兰宫里,只有伊斯特一个人。”
“皮克?又是皮克·达蒙?”麦克马纳曼惊问道。
“怎么了?皮克又做了什么?”萨基警觉地问道。
“他很可能,杀了收留了那个救我的小女孩的一家。”麦克对萨基说道,“我觉得,他好像是在追杀那个小女孩,而不是在寻找她作为刺杀我的现场证人,那个小女孩从我这里逃走,很可能也是因为他。而且皮克与鸢尾花庭院,一直都有秘密的联系。”
“皮克,原本就是格里菲斯家族的人。”萨基的双眼突然地收缩了起来。
“我刚刚找过荣格,想要解除他的军权,荣格说,等秋日庆典之后,请国师提请,”他停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让他与龙骨军的统帅布雷顿交接,这样,就可以平稳地把龙骨城的军权,重新拿回到我们的手里。”
“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萨基问道。
“这是荣格说的,还说虽然皮克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他要是真做了不法之事,他也绝不宽恕。”
萨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道:“皮克虽然有嫌疑,但是我仔细地查过,裘兰出事时,他确实是在宫外率领武士守候,并没有进宫,此事跟他的关系,应该不大。”
“我觉得裘兰之死可疑,还在于裘兰当时的尸体,被伊斯特早早封存,即便是我,也只是看了她被整理过的遗容,当时伊斯特的说法是她被‘银驹’践踏,肢体残破,惨不忍睹,所以只能就地整理,以便观瞻,但是为裘兰整理仪容之人,据他们家人说是上午被召见进宫,而裘兰是临近中午入宫,他这是,比裘兰来的还要早了。”
“更蹊跷的是,三天之后,那个人就从命运桥下的龙骨溪里被捞了上来,死因是酒醉失足落水。”
“即使是这样,仍然有说不通的地方,”萨基接着说道,“裘兰以武立国,善战骁勇,意图刺杀她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皆被反杀,这一点众人皆知,所以能和她动手的人,必定也是一个高手。”
“伊斯特常年担任北方守护,与雪廷对峙号角城,是谷地王国屈指可数可以与裘兰的武力相匹敌的将领。”
“而这件事最后一个不合常理的,”萨基似乎说得有些渴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都是下午被急报召入宫中,作为国王执政的臣子,我和格伦哈尔,克利图安一世到场合情合理,但是法师的克利特到场,却是非比寻常,而且伊斯特为了求得法师的支持,更是给了他们在谷地王国自由行使法术的权利。而现在想起来,最让人难以理解还不是这个,而是当我们按照律法,行使程序推举伊斯特成为谷地王国的国王之后,阿图尔亲王已到裘兰宫之外,且率领了大批黑衣铁骑的精英卫队,当时伊斯特说,是他找阿图尔卫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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