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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炼体境燃血,血液无法再生。
白阳不怕,他的血,很多。
他趴在翠柳的树梢上,与柳叶融为了一体,或者说,他幻化成了一片柳叶,飘飘然,仿若无形无影。
院落内秋千上、青伞下,良辰美景,绝代佳人,借着清朗的伞风荡秋千,浪漫温馨。
白阳扬了扬嘴角,伴着花香,想象两人在庭院内种花、打伞、荡秋千的惬意生活。
风轻轻吹着,月雾气飘渺缭绕,风霄和花红沉寂凛然的表情隐藏在其间。
风霄的右手紧紧按在剑柄上,全身的血气不停地向右臂灌注而去。他的指节发白,一滴冷汗滑过额头,不待落地,便被青伞的青色伞风吹干。
他的身姿挺拔,腰杆笔直,时刻准备
为秋千上的女孩子遮风挡雨。只是一双眸子的光芒黯淡,眼皮微阖,似负了重荷,将眼球里的光压得更加昏暗。
认识风霄的人知道,他一直如此,至少为人所知的时候就是如此:挺拔的身姿、帅气的脸,嵌着一双忧郁的眼。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风霄也没有解释过他的忧郁从何而来。
很多人猜测他是为了忧郁而忧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轻骚客;有些人觉得他生性悲春伤秋;有些人认为风霄身怀血恨家仇......
风霄眼睛一直忧郁,一直淡漠如水,从不解释忧郁的缘由。
花红也沉默着,撅着嘴,一脸阴郁。
她是为了风霄阴郁,除了风霄的家人之外,她是唯一一个知道风霄全部的人。
所以她也沉默着,撅着嘴,不开心。
白阳没有在意他们的表情。他的眉头渐渐皱成了两团黑球,圆圆的,像缩在一起的肉·虫。
不是因为花红是不听话的孩子,而是因为纠结。
他在纠结,因为艳羡所以不愿意打破此等良辰好事,因为不愿意,所以纠结。
风霄是我的,花红是风霄的,所以两个人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自然要珍惜。
“风霄,花红。”他在树梢嘟哝,突然觉得这二人的名字很有品味。
风无拘无束,霄与逍遥的逍谐音,尽显逍遥。
如此解释有些牵强,白阳却觉得他猜对了,他很自信。
他曾经想修逍遥道,虽然逍遥不易、自在难求,但是对于逍遥的执念却已根植在内心深处无可撼动。
嗅着空中淡淡的花香,白阳咧着嘴,也许是为化解自己心里的纠结,也许是有所感慨,他轻轻嘀咕起来。
“若是叫花黄就更好了。就是,不太好听。花黄,黄花,花黄黄……”白阳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自顾自地给花红改了名。
“……”风霄心中百味杂陈,花红顿时蹙眉成川。她的名字虽然俗气了点,但却没有想过更改,更不想改成花黄,还花光呢!
白阳并不知道,花红对他有着极深的恨意,恨意的来源,先前是她的情郎、此时是她的情郎加上她的名字。
“花黄黄不好,花葵,或者花菊,花菊不错,你觉得呢。”白阳想得认真,随口与下方两人交谈了
起来,一本正经,轻扬嘴角。
无意之间,他把两人当成了他的,自然也就不防备了。
话音停,白阳感受到了杀气。眨了眨眼,心中尴尬,脸上却没有一丁点尴尬的神色,冰冷平淡。
风霄打眼一看、随耳一听,确认此人不是在挑衅,就是在犯傻。
树下的两人愣了半晌,花红率先从惊诧、狐疑、气恼中回过神来。她们二人乃是当世青年子弟辈中的翘楚,早早便发现了白阳,在街道上便知道此人来者不善、来历非凡。若非有所顾忌,花红早已经跃上树梢将他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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