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联想起了一系列不太好的事情…
譬如谁谁谁因为路过搀扶老人而被讹钱,谁谁谁给某个救济组织捐了钱,最后却被披露出该组织领导挪用善款包养女人等等,诸如此类的传闻。
他感到一阵哑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站在铁板钉钉的现实面前,说什么都是提不起力气的。
....
没多久,女孩站了起来。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平静地眺望着树林中的阴影,走入夜色深沉的森林。
….
一夜无话,晨曦穿过树叶的边沿,照亮了稀薄的水雾,也驱散稽留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黑暗,戴着白色手套的女孩在林子中漫步,就像一个失语的幽灵一样。
直到在路上遇见那些早起去镇子里赶集的村民们,她似乎才从虚无的夜色中回过神来,重新恢复感情和语言,亲切而又不失礼貌地回应村民们对她发出的问好。
但即便如此,村民们似乎仍然下意识地对她抱有一定的戒心。
没有一个村民敢主动靠近她。
因为她的出现,与这片森林,与村民们的日常生活格格不入。
在他们的印象中,如此穿着得体,打扮精致的人,向来很难跟这种穷乡僻壤的山疙瘩扯上什么关系。
再者,也很难想象,一个文静而且失明的少女,居然胆敢一个人留在森林里,而且,还安然无恙地度过一个晚上,要知道,这么深的山里,能够害人性命的,不止野兽,还有...妖怪。
在传说中,那位哥哥被嫂嫂给戴上绿帽子的著名猛男,也得是喝过十八碗大酒才有那胆子连夜赶路,只手单挑那只吊睛白额老虎。
而她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凭什么?
一想到这个,随之浮现在诸位村民脑子里的是画皮。
这使得他们一度怀疑这个女孩其实早就死了,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她的皮被妖怪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借此假装的人类。
然而,当这个想法对上了阳光下女孩的那一张恬静的笑脸后,他们又多少有点错愕,觉得不对,妖怪怎么可能笑得这么亲切,画皮这种东西,不应该很僵硬才对么?
就在所有人都犹豫不定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村民壮起胆子,走过来问她,是不是和朋友走丢了,要不要带她去镇子里看看?
那里人多,想要找人,或者打听消息,一般都得去那里。
她闭着眼睛摇摇头,回以微笑。
她说,没有,我是一个人出来,进行修学旅行的。
那位年轻的哥儿们似乎是没上过学,也就不知道她说的修学旅行究竟是啥子玩意儿。
他愣了一下,挠着后脑勺,跟她说,那...你的老师也太不着调了吧,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是一个人在山里遇到了老虎和豺狼怎么办,多危险啊。
“不单是野兽,”她笑着补充,“还有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坏人,落到坏人手里,同样也很危险...”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哥哥,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呢?”哥儿们没头没脑地又愣了一下。
“你...是坏人么?”她收敛起微笑,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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