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不喜欢一直躺着,身子稍微见好就眺望窗外的风景,眼神中颇为感慨。
吴老妪贴身伺候老太公多年知道他的脾性好动推着他出去散步。
其余侍女在外打扫院子和修剪树枝。
老太公垂着沧桑的双目,神色有一种隐晦的悲伤。
难道老太公这样的人,还会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梁姣絮走进来,老太公就瞟了她一眼,嘴里哼着声音:“要是想老大了,这就叫你回去看看?”
梁姣絮看着老太公幸灾乐祸的模样,知道他这老骨头精明,不知道他还会说媒和撮合。
“滚去,滚去。”老太公中气十足。
梁姣絮抬起头,眼底里经不起任何的感情,她伏在老太公的身边:“不去,让我在这清净清净,对我来说是个解脱。”
老太公似乎很受用:“那就留下?!男人的心思,我最懂。”
你不懂,沈微生何许人也?!渣渣罢了。
不过老太公还是心不在焉,看着外面视线久久不能平复。
梁姣絮扬起明亮的双眸,舒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这个时候正好是大雪飘飞的时候,外面更是有冰雕大会,到时候还有很多玩的和好吃的。”
老太公笑着说:“就知道玩。”
梁姣絮卷起了一枚叶子卷了好几折,老太公学的有模有样,但是一吹,梁姣絮有声,老太公并没有。
“稍微软但是又不硬的叶子,在卷成喇叭的形状,对…就是这样。”梁姣絮俯下身将叶子抵在老太公苍白的嘴唇上。
悦耳的声音伴随着振动的叶子荡漾出来。
老太公干笑,吹出来的调子又变得涩耳难听,他立马垂下耸拉的眼皮:“真难听。”
“要反复练习才可以啊。”梁姣絮说。
主要还是老太公长时间卧床休息,需要改善一下呼吸功能。
吴老妪拿着熏香在旁边伺候,看着老太公不顾形象的吹着,就担心他气短,颇为心疼的看着他,想要劝阻,却没好意思开口。
梁姣絮察言观色后,更是悄悄地帮忙熏香,确保殿内的都被消毒过。
一天就这么过了下来,梁姣絮觉得平静的生活淡如水,可还是感慨过的太快。
老太公还不知道能留自己何时,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目前就消极抵抗。
在陵北院的客房住下,半夜房门被踹开,屋内蜡烛都复燃,刺眼的光亮伴随着血腥的味道传到梁姣絮的鼻子里。
梁姣絮瞪大了双眼,睡眼里朦胧又模糊:“老太公…”
不是,是沈微生。
房门外有月亮的光辉洒了进来,沈微生喘着粗气,背着一个血人走了进来,他咬着牙,衣裳被蹭的全都是血。
好不容易将人扶到榻上,看到床上的人,梁姣絮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陆酌?
药材地和梁姣絮一起给北沙参治病的男人?!
怎么伤成这样?
沈微生贴着床榻将陆酌一直抱着的剑拽了出来,扔在了一边,只觉得心跳的要出来,压着要喷火的声音道:“你以为大晚上的我愿意来这叨扰祖父的清净?”
“快点给他看看,这家伙伤的很重,给他找大夫也不让看,非的指名道姓叫你?”
“你给我的人都下了什么迷魂汤。”
“闭嘴可以吗?”梁姣絮打断沈微生,没见过他以前这么能絮叨。
沈微生一愣,房间内终于安静了。
接着传来梁姣絮的声音:“人都被血浸透了,还在这看什么光景,去端盆热水来?!”
沈微生发现自己竟然被梁姣絮给支配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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